清静了些。
傍晚,陆子昂坐在窗边,就着台灯光晕,继续他无人知晓的随笔。他写道:
“春晚邀约,如风吹过。
众人皆言可惜,
我独嫌它拘束。
不如修剪绿萝,
听它自在呼吸。
蒜味虽冲,
却最真实。”
写完了,他放下笔,拿起那个木雕小马。
小马被他摩挲得越发光滑,在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那对没有雕刻的眼睛,仿佛是两个深潭,倒映着窗外的灯火与室内的安宁。
他忽然觉得,就这样挺好。
奖项、春晚、名利场的喧嚣,都是调味料,偶尔尝尝也行,但没有也无所谓。
他的根,还在这间偶尔漏雨、需要修椅子、挂着大蒜、养着茂盛绿萝的茶馆里。
茶垢擦干净了,茶味就正。
日子过得简单了,心里就静。
他吹熄台灯,月光流泻而入。
绿萝在月光下安静生长,叶片上仿佛有荧光闪烁。
阿黄在狗窝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