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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片场的咸鱼式生存法则(1 / 2)

剧本被陆子昂从绿萝的缠绕中“解救”了出来,封面上还带着点水痕和叶子的清香。

他没有正襟危坐地研读,而是把它带回了家,扔在了床头柜上,跟闹钟、半包烟和那个旧饼干盒作伴。

接下来的几天,他睡前会随手翻几页,看困了就直接关灯睡觉,进度缓慢得像蜗牛爬行。

故事确实如刘导所说,围绕着几个手工艺人的日常展开,没什么跌宕起伏的情节,更多的是琐碎的细节和人物间细微的情感流动。

那个修补匠的角色,台词少得可怜,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地干活,像背景板一样存在。

但陆子昂看着那些描写——比如他如何耐心地打磨一块木头,如何对着一个破损的物件凝神思索——总觉得像是在看另一个平行时空里的自己,如果他没有进娱乐圈,或许真会过上类似的日子。

他没给刘导明确的答复,刘导也不催,只是偶尔发条信息,说说剧组筹备的进展,或者分享一下又在哪里找到了有味道的老物件当道具,语气平常得像老朋友聊天。

直到某天,刘导发来信息:“陆老师,明天第一场戏,在老街后面的木工坊拍,您有空的话,可以过来转转,感受下气氛。”

不是命令,不是恳求,就是一句轻松的“转转”。

陆子昂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半晌,回了一个字:“嗯。”

于是,在一个雾气蒙蒙的清晨,陆子昂遛完阿黄,没有回茶馆,而是晃晃悠悠地拐进了老街后面那条更僻静的小巷。

巷子深处有个废弃多年的旧木工坊,被剧组租下来重新布置过了,还保留着原本的格局和斑驳的墙面,只是里面堆满了灯光设备和拍摄器材。

现场已经有不少人在忙碌,灯光师在测光,场务在搬运道具,副导演拿着喇叭在协调。

空气里弥漫着木头屑、机油和咖啡混合的奇特气味。

陆子昂穿着他那身万年不变的旧衣服,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踱步进去,没什么人特别注意他,都当他是个提前来候场的群演或者工作人员。

刘导正跟摄影师盯着监视器讨论着什么,一抬头看见他,眼睛一亮,赶紧迎过来,也没多寒暄,只是递给他一杯热豆浆和两个包子:“陆老师,还没吃早饭吧?凑合吃点。”

陆子昂接过来,靠在门口一个闲置的木工台边,一边啃包子,一边看着现场忙而不乱的景象。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既是旁观者,又即将是参与者。

第一场戏拍的是老木匠(由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戏骨饰演)和年轻学徒(张明宇那小子居然真拿到了这个角色)的日常。

镜头对准的是那种传承的默契和岁月的沉淀。陆子昂的角色今天没戏份,他乐得清闲,就那么看着。

张明宇显然很紧张,镜头一对准他,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台词说得磕磕巴巴。

老戏骨倒是稳如泰山,不动声色地带着他。刘导喊了几次“卡”,耐心地给张明宇讲戏,语气温和,但要求严格。

陆子昂看了一会儿,豆浆喝完了,包子也吃完了。

他闲着也是闲着,看到旁边道具组正在整理一批需要做旧的木料工具,就走过去,随手拿起一把刨子看了看。道具组的小伙子认得他,笑着打招呼:“陆老师。”

陆子昂“嗯”了一声,用手指抹了点旁边的灰尘和木屑,在刨子光滑的木柄上轻轻擦拭了几下,又用指甲刻意划了几道浅痕,然后递给那小伙子:“这样,像用了十几年。”

小伙子接过一看,效果立竿见影,连连称奇。

这小小的举动被不远处的刘导看在眼里,他没说什么,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中场休息时,张明宇哭丧着脸跑到陆子昂身边:“昂哥,我太紧张了,怎么办啊?感觉怎么演都不对劲。”

陆子昂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把你顶书那劲儿拿出来就行。”

张明宇一愣:“啊?顶书?”

“嗯,”陆子昂看着不远处正在闭目养神的老戏骨,“你就当镜头不存在,像顶书一样,只管走你自己的路,找到那个平衡点,别管别人怎么看。”

这话说得云山雾罩,张明宇听得半懂不懂,但看着陆子昂平静的眼神,心里莫名安定了些。

下半场拍摄时,他努力摒弃杂念,专注于和老戏骨的互动,虽然依旧稚嫩,但至少不再同手同脚了。

一天下来,陆子昂就在片场里晃悠,时而看看布景,时而摸摸道具,偶尔跟相熟的工作人员点点头。

他没刻意摆什么“大师”架子,也没刻意躲藏,就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存在。

剧组的人起初有些好奇,但看他这副闲散模样,很快也就习惯了,甚至有几个年轻场工还跑来问他“陆老师,您看这个旧板凳摆这里合不合适?”

收工时,刘导过来,递给陆子昂一瓶水,笑着说:“陆老师,您今天往这儿一站,我们这戏的‘生活气’一下就足了。”

陆子昂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没接这话茬,反而问:“明天还拍?”

“拍,还是这儿,有您的戏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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