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盖着块粗布。刚出村口,就见蓝溪站在老槐树下,手里拎着个布包。
“给你带的早饭,玉米饼子夹咸菜。”她把包往车把上一挂,“集上人多,小心别让人偷了筐。”
“知道了。”林凡笑了笑,刚要推车,二柱子从树后钻出来,手里攥着个油纸包。
“凡哥,这个给你!”他把纸包往筐上一塞,“蓝溪姐教我做的糖糕,你饿了吃。”
林凡打开一看,糖糕歪歪扭扭的,有的还焦了边,心里却热乎乎的。“你俩咋跟送亲似的?”
蓝溪的脸腾地红了:“谁送亲了……你快去赶集吧,别耽误了时辰。”
集上真热闹,卖菜的、说书的、耍猴的,吆喝声能把耳朵震聋。林凡找了个角落把筐子摆开,刚放下就有人问价。
“这筐咋卖?”一个老太太拎着筐子瞅,“挺结实啊。”
“十五文一个,不讲价。”林凡蹲在地上,拿出蓝溪给的玉米饼子啃。
“贵了点吧?”老太太咂咂嘴,“别家才十二文。”
“我这筐底加了三道竹条,用三年都散不了。”林凡指给她看,“您要是买俩,算您二十八文。”
老太太琢磨半天,掏钱买了俩,临走还说:“小伙子实诚,下次还来买你的。”
一上午功夫,筐子卖了四个,还剩一个被个酒楼的掌柜看中,说要装干货,多给了两文钱。林凡揣着钱往回走,路过布店,看见块蓝花布,料子挺厚实,突然想起蓝溪总穿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
“老板,这块布多少钱?”
“一尺两文,这整块是六尺,十二文。”
林凡掏钱买下,叠得整整齐齐揣进怀里。路过杂货铺,又给二柱子买了盒新笛膜,那小子的笛膜总贴不平整。
回到家时,太阳都快落山了。二柱子蹲在院门口等,见他回来,蹦起来就问:“卖了多少钱?筐子都卖完了?”
“剩一个,给酒楼了。”林凡把钱袋往石桌上一倒,铜钱哗啦响,“你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