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柱子刚擦了两下,突然指着琴盖内侧喊:“凡哥你看!这铜铃上挂着根线头!”林凡凑过去瞅,还真是,细得像棉线,缠在铃舌上,难怪刚才响得有点闷。“估计是刷漆时沾的,”他用镊子小心翼翼挑下来,“这下清亮了。”
正说着,张老师挎着个竹篮来了,篮子里是刚蒸的槐花糕,白花花的透着点绿。“给孩子们带的,”她往石桌上摆,“村小学要搞红歌比赛,想借风琴去排练,孩子们听说能弹老风琴,激动得半夜没睡。”
林凡赶紧把风琴盖打开:“随时能搬,就是那仨新键有点硬,弹的时候得用点劲。”张老师试着按了按,“哆”的一声,音不算准,却透着股子实在劲儿,跟当年她妈弹的一个味儿。
“就它了,”张老师笑得眼角堆起褶子,“比电子琴有魂。我让学生们抬,你别沾手,省得累着。”
说话间,几个半大孩子涌进院,背着书包,眼睛直勾勾盯着风琴。领头的小姑娘扎着俩小辫,仰着脸问:“爷爷,这就是能弹出《东方红》的琴吗?”林凡乐了:“是啊,弹得好不好,就看你们唱得卖不卖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