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刻圈花纹,摆上茶具,不比那些千篇一律的玻璃台有味道?”
小花抱着一摞布料跑进来,额头上沾着点灰:“凡哥,张奶奶给的老粗布洗好了!你看这蓝印花,做茶台的杯垫正好。”她展开布料,靛蓝色的花纹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是村里老染坊的手艺,现在很少见了。
林凡看着布料上的缠枝纹,突然有了主意:“把刨子茶台的边缘也刻上这花纹,木刻配蓝染,绝了。”他拿起刻刀在废木头上试了试,刀刃划过,留下流畅的线条,“等做好了,拍组照片放网上,就叫‘时光茶台’。”
晌午的太阳晒得人犯困,林凡把茶台的半成品搬到树荫下,继续打磨。刨子的木柄被砂纸磨得发亮,露出温润的红棕色,像块浸了油的琥珀。二柱子蹲在旁边递水,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说:“凡哥,你咋对这些旧物件这么上心?”
林凡手上的动作没停,声音慢悠悠的:“因为它们都带着气儿啊。”他拿起刨子对着光看,“你看这木头上的纹路,是树当年生长的记痕;这刨刃的缺口,是爷爷当年刨硬木时崩的。每件老东西都藏着个人,一段日子,丢了它们,就像丢了过去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