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铺着块蓝布,放着些铜药碾子、小瓷瓶,还有本泛黄的药书,纸都脆了。“这是好东西啊,”林凡小心翼翼拿起药书,“您爷爷是郎中?”
“可不是嘛,”李大爷摸着药碾子,眼睛发亮,“方圆十里的人都来找他瞧病,我小时候总蹲旁边看他碾药,这碾子转起来‘咕噜咕噜’响,比啥都好听。”他把药箱往展柜旁一放,“放你这儿吧,比搁我家落灰强。”
马教授赶紧给药箱写标签:“李大爷父亲的药箱——民国年间,救过百十条人命,铜碾子还能转呢。”
日头偏西时,俩小子总算刻出对像样的小鱼,虽然歪歪扭扭,倒也有模有样。林凡找了个红丝绳,给鱼穿起来:“这叫‘年年有余’,送给你们当出师礼。”
二柱子和三小子乐得揣怀里,跟揣了宝贝似的。
关铺子门时,林凡看着展柜里新添的药箱,墙上挂着的布娃娃(小姑娘说先放这儿展览),还有俩小子刻坏的玉料(他特意留着当纪念),突然觉得这铺子就像棵老槐树,新枝旧叶缠在一块儿,越长越旺。
马教授临走时说:“下周我带些城里的孩子来,让他们瞅瞅这些老物件,知道日子是咋一步步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