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粗看平平常常,细瞅全是念想。
林凡刚把石雕工具归置利索,就听见院门口的老槐树“哗啦”响。抬头一瞅,是后巷的刘老五,揣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缩着脖子往院里蹭,跟偷了谁家鸡似的。
“凡小子,忙着呢?”刘老五嗓门压得低,眼睛瞟着四周,脚底下跟沾了胶水似的,挪三步退半步。
林凡直起腰,手里的砂纸还攥着:“五叔,有事?”
“嘿嘿,”刘老五搓着手凑过来,布包往石桌上一搁,“你帮五叔长长眼,这玩意儿……是我前儿在旧货市场淘的,那人说是什么‘官窑’,你给瞅瞅。”
布包一打开,里面露出个巴掌大的瓷瓶,白底子上画着几朵红牡丹,花瓣艳得发贼,瓶底印着“大明成化年制”,字儿圆滚滚的,看着倒挺像那么回事。
林凡捏着瓶口转了转,手指在瓶身摸了摸,突然“嗤”地笑了。
“咋了?”刘老五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是假的?”
“假倒不全是假的。”林凡用指甲盖刮了刮花瓣边缘,“你看这颜色,新得发亮,老瓷的釉色是沉在里头的,像浸了水的墨。再说这款,老匠人写字有劲儿,笔锋带钩,你这字跟描出来的似的,软趴趴的。”他把瓶子往桌上一放,“这叫‘新仿旧’,顶多是民国的手艺,摆着看行,当宝贝就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