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的糖人,被追得满街跑。”
李叔蹲在旁边抽旱烟,烟袋锅敲了敲石桌:“那狗通人性,偷了糖人从不真吃,就叼着跟孩子们闹,等孩子们气消了,它再把糖人放下,摇着尾巴讨摸。”他指着戏台柱子,“狗尾巴得刻得翘高点,像在邀功。”
王建军依着李叔的话刻了只大黄狗,尾巴翘得老高,嘴里叼着半截糖老鼠,耳朵还被小不点扯着,疼得龇牙咧嘴,却没松口。“这狗够坏的,”他笑着往狗石雕上抹了点黄颜料,“这下更像了。”
刻到晌午,糖锅周围已经围了七八个孩子石雕,有笑的有哭的,有抢的有闹的,连地上都刻了好几块碎糖渣,沾着点泥土,像刚从孩子手里掉的。张桂兰留下的旧账本摊在旁边,王建军照着账本上的“狗剩”名字,在抢糖龙的孩子石雕背后刻了个“狗”字,刻得歪歪扭扭,像小孩子写的。
“凡哥,你看这‘狗’字刻得对不?”他举着刻刀问。
林凡正给“崖生”上弦,闻言凑过来看:“得刻得再斜点,狗剩当年写自己名字,总把‘狗’字的勾写得老长,说这样像狗尾巴。”他用手指在石头上划了道长勾,“就像这样,带点野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