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生的故事”五个字,旁边还刻了座小悬崖,崖底下卡着个小小的钟,可爱得很。
开展那天,花房里挤满了人。有来看“崖生”的,有来听钟摆声的,还有个老太太抱着自己的老座钟来,非要让林凡给看看。
“这钟是我老伴儿留的,”老太太摸着座钟,眼圈有点红,“他走了三年,钟就停了三年,我总觉得是他在跟我赌气……”
林凡蹲下来,轻轻拆开座钟:“大妈您别难过,我给它修修,保证让它跟‘崖生’一样精神。”他往机芯里滴了点油,“您听,这齿轮还好好的,就是缺个人疼它。”
老太太看着座钟慢慢走起来,突然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动了,真动了……谢谢你啊小伙子,你让它活过来了,也让我心里舒坦多了。”
王建军蹲在旁边,给老太太讲“崖生”的故事,从悬崖上的石缝讲到花房的玻璃罩,说得眉飞色舞。晓梅举着相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老太太的笑,座钟的摆锤,还有王建军比划的手,都浸在花房的阳光里,暖烘烘的。
林凡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他们修的不只是钟。那些停摆的指针、卡住的齿轮,其实都牵着人的念想,修好了钟,也顺带把心里的结给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