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偏多。
毕竟他们家里都穷,讨一个老婆就够费劲了,也没有什么嫡庶之分,叶绯霜的话对他们没什么刺激。
但他们都得到了很大的启发。写时策的时候夫子们教过他们破题,要透过题目看到更深的东西,但他们还是习惯了站在自己的视角去看,不曾考虑过弱者与更弱者。
见张利有话对自己说的样子,叶绯霜走了出去。
张利把自己的疑问道了出来,说他感觉陈宴刚才的话又有道理又别扭,是为什么。
叶绯霜给他解答:“你觉得有道理,是因为你们读的书一样。你觉得别扭,是因为你们的阶层不一样。他是站在士大夫阶层说的,对孝道绝对的维护。
孝道讲究‘亲亲’‘尊尊’,即崇敬尊长、敬爱亲人、忠于君父。下层人将孝刻在心里,才会自然而然地顺从更高的权威。
而下层人会有反抗精神,信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犯上,本身就是一种‘不孝’。所以在咱们心中,孝是可以违背的,没有那么神圣,所以你刚才听他的话会觉得别扭。
你们的想法都没错,立场不同而已。”
张利豁然开朗。
郑五姑娘从乡间回到高门,双方的想法她都能理解,所以才能为他解惑。
他朝叶绯霜郑重一礼:“多谢郑五姑娘。今日一辩,受益匪浅。”
叶绯霜笑问:“今年秋闱,张郎君会下场吧?”
张利点头:“是。”
“愿张郎君得偿所愿,金榜题名。”
张利道了谢,这才离去。
叶绯霜转身,看见赵芳菲站在不远处,正望着她。
她有一双翦水秋瞳,眼含清波,十分好看。
“郑五姑娘。”赵芳菲的声音很温柔,“你和陈公子的婚事,不是他退的,是你,对不对?”
叶绯霜说:“除了知情人,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你很好。”赵芳菲说,“你就是你,不该成为什么人的替身。”
“对。”叶绯霜表示赞同。
她希望陈宴和萧序也能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