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就好了。
唉,同人不同命。
张利上前一步,朝陈宴一拱手:“对于我等刚刚议论的孝生母而不孝嫡母,不知陈公子如何看?”
陈宴扫了他一眼:“孝生母而怠嫡母,使生母背负‘教子无方’之恶名,实陷生母于不义。此人之行,伤生母之名,损嫡母之尊,何谈‘孝’字?
真孝者,当使双亲皆悦。而非则一而孝,择一而负。对生母生育之恩拳拳感慕,是为‘情’;对嫡母养育之恩遵礼法以敬待,是为‘义’。情与义可并行不悖,并非取舍之争。”
张利又问:“倘若嫡母为母不慈,虐待子女,也要求子女必须孝之?譬如已逝的郑老太太,作恶多端,罄竹难书,其外女傅氏留遗书揭其罪行,是大义还是不孝?”
陈宴道:“我刚说了,情与义并行不悖,是大义也是不孝。”
张利:“孝顺此人,岂非为虎作伥?”
陈宴又道:“《春秋》首篇中,姜氏伙同幼子共叔段谋害庄公,庄公发誓与姜氏不到黄泉绝不相见,然不久后就掘地见母。还有后来始皇与其母赵姬和好如初,二位国君都遵循了百善孝为先之理。‘孝’乃子女应尽之义,不以‘慈’为前提。父母若有不慈,子女可谏诤,但不可不孝。”
张利闻言,低头思索起来。
他认为陈宴说得有道理,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具体是哪里怪,他又说不出来。
内室,萧序凑近叶绯霜:“阿姐,你觉得他们谁说得对?”
“我都不认同。”叶绯霜说着,掀帘走了出去。
张利最先看到了她,惊道:“郑五姑娘?”
一时间,书肆内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无他,郑家女最近的名号太响亮了。
赵芳菲也望了过来,看清她的脸时,狠狠一愣。
印象中的郑五姑娘,不长这样啊。
她不是那个赝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