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于丽丽和牛犇犇也被带了下来,同样被绳子捆住了手脚。牛犇犇吓得哭得更厉害了,嘴里不停地喊着“爸爸”“妈妈”。
“别吓着孩子……”于丽丽哽咽着求情,却被蒙面人粗暴地推了一把,摔在牛金城身边。就像是被遗弃的垃圾,就这么被随意丢弃。
牛金城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妻儿,心里又急又怕,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他知道,这种时候,任何反抗或者求情,都可能招来更可怕的后果。
为首的蒙面人看了看被捆在一起的三人,对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用英语低声说了句:“带走。”
两个蒙面人上前,分别架起牛金城和于丽丽,另一个人则粗鲁地拎起被吓得几乎晕厥的牛犇犇。
——
拉斯维加斯的荒漠之下,废弃矿洞像一道被遗忘的伤疤,深嵌在大地褶皱里。
潮湿的空气裹着铁锈与尘土的腥气,沿着矿洞壁上斑驳的矿脉蜿蜒,灌进牛金城一家人被捆绑的狭小空间。
麻绳勒进皮肉的刺痛是清晰的,可远比不过眼前的黑——厚重的黑布蒙着眼睛,连一丝微光都吝啬给予,只有儿子牛犇犇撕心裂肺的哭声,撞在冰冷的岩壁上,碎成一片又一片颤抖的回声。
“犇犇,乖……”于丽丽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刚冒个尖就被自己硬生生咽了回去。
于丽丽能感觉到儿子小小的身子在不远处扭动,哭声里裹着对黑暗的恐惧,还有被粗糙麻绳捆着的疼。可她不敢多出声,甚至不敢伸手去摸——身后匪徒的脚步声还没走远,皮鞋碾过碎石的“咔嚓”声像悬在头顶的刀,她怕自己一开口,那刀就落了下来。
牛金城的背抵着冰冷的矿洞壁,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衬衫领口。他能闻到妻子身上熟悉的栀子花香水味,此刻却混着尘土味,变得单薄又脆弱。
他手里攥着的,是几十亿资产的隐形底气——来美丽国前,他把隐藏的大半产业转到了离岸账户,只要能和绑匪谈,他有信心让对方松口。
在美丽国待了这些年,牛金城见过太多为钱折腰的人,只要对方图的是钱,他就有筹码。只不过,目前还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他也不能过早暴露自己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