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和母亲蜷缩在地的样子,吓得嘴唇哆嗦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爸爸……我怕……妈妈她……”
“怕?老子让你滚!”牛金城顺手抄起茶几上的水晶花瓶,狠狠砸在地上。
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碎成无数片,其中一块溅到牛犇犇脚边,孩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过去抱住“母亲”的胳膊。
于丽丽顾不上腰疼,连滚带爬地拉着儿子往门口跑,高跟鞋跑掉了一只也不敢回头。直到冲出别墅大门,跌跌撞撞跑到院子里那棵巨大的橄榄树下,才敢停下来大口喘气。
晚风带着沙漠的干燥气息吹过来,于丽丽搂着牛犇犇瑟瑟发抖,望着客厅里那个疯狂的身影,眼底第一次涌上了绝望——她以为嫁的是个能让她衣食无忧的靠山,却没想到只是从一个牢笼跳进了另一个深渊。
客厅里,牛金城还在发泄着怒火。他几步冲到墙边,双手抓住那台挂在墙上的85寸激光电视,猛地一用力,固定电视的金属支架发出刺耳的断裂声,整台电视被他硬生生拽了下来,“砰”地砸在地板上,屏幕瞬间碎裂成蛛网。
“许振峰!你个小杂种!”他对着黑屏的电视怒吼,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老子当初就该把你捏死在摇篮里!让你跟你那个死鬼爹一样,烂在泥里!”
牛金城愤愤不平,几个月前,他还是那个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商界抖三抖的“横丰集团”董事长。那时候,他的私人飞机停在首都机场的专属停机坪,车牌号是连号的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
他在全球十七个一线城市有私人别墅,纽约曼哈顿的顶层公寓能俯瞰中央公园,伦敦肯辛顿的庄园带私人马场,就连在迪拜棕榈岛的别墅,都配有三艘私人游艇。
那时候,牛金城常跟人吹嘘:“地球是圆的,但我的别墅能把它垫成平的,老子走到哪,哪就是家。”
就算偶尔不想住别墅,他也只住全球顶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在巴黎住乔治五世酒店的皇家套房,一晚上八万欧元,他能连住一个月;在东京住柏悦酒店的顶层套房,为了让厨师做一碗地道的兰州拉面,专门从国内包机把拉面师傅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