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搂着舞伴肆意狂欢。
他们谈论着即将到手的亿，规划着如何收购振峰集团的产业，幻想着登上财经杂志的封面。
牛金城喝得酩酊大醉，嘴里反复念叨着：“许振峰，你输了……你输了……”
没人注意到，深夜的财经新闻里，一条不起眼的消息正在滚动播出：证监会发布《关于清理整顿场外配资业务的通知》，要求券商限期完成对场外配资账户的清理，违规者将暂停业务资格。
6月12日清晨，宿醉未醒的牛金城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电话那头，操盘手的声音带着哭腔：“牛总，不好了！开盘就跌停！所有股票都在跌停板上！”
牛金城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跌跌撞撞跑到操作室。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清醒——屏幕上一片惨绿，他们持仓的所有股票都被巨大的卖单封死在跌停板上，根本无法成交。
“慌什么！”他强作镇定，“牛市回调很正常，下午就会反弹！”
但反弹没有来。下午两点，沪指跌幅扩大到3%，创业板指暴跌5%。操作室里一片死寂，只有键盘敲击声和急促的呼吸声。
6月15日，第二个交易日。沪指低开低走，收盘暴跌6.42%，近千只股票跌停。牛金城的账户里，利润市值蒸发800亿。联盟成员开始恐慌，有人拍着桌子要求平仓，但按照规则，必须全体同意才能离场，而仍有一半人坚信“这是最后一跌”。
6月16日，沪指再跌3.47%，跌停股数量扩大到1500只。牛金城的持仓市值跌破5000亿，杠杆账户的预警线被触发，券商开始打电话催促追加保证金。但此时，他早已把能抵押的资产都抵押了出去，根本拿不出钱来。
6月19日，黑色星期五。沪指单日暴跌6.42%，失守4500点整数关口，2000只股票跌停。
牛金城的账户里，市值只剩下1100亿——刚好够偿还杠杆本金。
下午三点，券商的平仓指令正式下达，所有持仓被强制清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