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嘛……”
王道权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就说有可靠线报,逍遥子余党可能潜入王府,意图不轨报复。
同时,秘狱前番奴隶异动,管理松懈,亦需严加整饬!”
管家心领神会,立刻应道:“奴才明白!
这就去安排!
定将那些心怀叵测、玩忽职守之辈,一网打尽!”
“嗯!”
王道权满意地点点头,挥了挥手,“去吧。
做得干净漂亮点,让所有人都看看,在这平阳城,在这威远王府,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顺便,也替本王……清理清理门户。”
“嗻!”
管家躬身退下,书房内只剩下王道权一人。
他重新坐回太师椅,拿起那封“捷报”
,放在跳动的烛火上。
火焰迅吞噬了信纸,化作一小撮灰烬。
“逍遥子……不管你死没死,本王都要借你这颗‘人头’,好好整顿一下家风了。”
他低声自语,脸上那伪善的笑容在明灭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怖,“还有那个小奴隶熊淍……你最好别落在本王手里。
岚丫头……哼,不过是道开胃小菜罢了。”
王府的清洗,在夜幕的掩护下,如同一条无声的毒蛇,悄然展开了。
先遭殃的,是几个曾经参与过王道权早年“脏活”
,知晓他一些土匪时期和灭门旧事的中层管事。
他们还在睡梦之中,就被如狼似虎的王府侍卫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套上黑头套,直接押入了王府地下的水牢。
紧接着,几名因为前次奴隶异动而被认为“办事不力”
的秘狱守卫头目,也被秘密逮捕。
罪名是现成的——“勾结外敌,图谋不轨”
“玩忽职守,暗通刺客”
。
水牢里,很快便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和皮鞭抽打在肉体上的闷响。
酷刑,毫无保留地施加在这些昔日还算得脸的“自己人”
身上。
“说!
你的同党还有谁?”
“是不是你放走了刺客的线索?”
“王爷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王爷?”
拷打,逼问,诱供……一套流程下来,很快就有人承受不住,按照刑讯者的暗示,胡乱攀咬起来。
名单像滚雪球一样越拉越长,王府上下,人人自危,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恐慌的气息。
数日后,一场“公开”
的处决在王府内部的校场上举行。
之所以打引号,是因为所谓的公开,也只限于王府内有头有脸的下人和侍卫观看。
那几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管事和守卫,被按在地上。
他们目光呆滞,神情麻木,显然已经精神崩溃。
监刑的管家面无表情,展开一份文书,朗声宣读他们的“罪状”
,声音在空旷的校场上回荡,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噤若寒蝉的旁观者耳中。
“……以上人等,身受王恩,却心怀鬼胎,勾结逆贼逍遥子余党,意图对王爷不利,罪证确凿,罪无可赦!
奉王爷谕令,即刻处斩!
以儆效尤!”
“斩”
字令箭掷地!
刽子手手起刀落!
数颗人头滚滚落地,鲜血染红了校场的黄土。
浓重的血腥味随风飘散,刺激着每一个人的鼻腔,也深深烙印在他们的心底。
这就是背叛王爷的下场!
这就是办事不力的结局!
所有围观者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那血腥的场面,更不敢去看高台上那道隐在帘幕之后,模糊却充满威严的身影。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王府内部蔓延开来。
而这场清洗的风暴,毫无意外地,也席卷了位于王府最深处,那暗无天日的秘狱。
“整顿”
的由头被完美地扣在了奴隶们的头上——“若非尔等不安分,屡生事端,怎会让外敌有可乘之机!”
致使王府蒙受损失,多位忠心的管事含冤受屈!”
“哐当!”
厚重的铁门被粗暴地推开,一队如狼似虎、脸色冷硬的新换防守卫冲了进来,手中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抽打在靠近门口的奴隶身上。
“都给我听好了!”
新任的守卫头目,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凶悍汉子,站在通道中央,声如洪钟,充满了戾气,“从今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