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扶风含羞带怯将酒杯递到了邬辞云的面前,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欲语还休,颇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意。
在场也有好男色的官员身边有男宠相伴,其他人见状神色皆是了然,看向两人的神色或暧昧或鄙夷。
邬辞云干脆利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爽快的态度令平南王抚掌大笑。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仿佛刚才的插曲只是一道平平无奇的下酒菜。
席间有人初到宁州,不知其中内情,主动向身旁同僚打听,“哪人是什么来历?我瞧着王爷对他极为看重。”
“此人名叫邬辞云,曾经是邬南山门下的弟子,七年前连中三元,差点就成了驸马爷。”
对方提起邬辞云神色隐隐有些鄙夷,解释道:“当年他与邬南山那等奸佞同流合污,东窗事发后靠着出卖恩师才保住了小命,如今不过一介七品县令罢了。”
人在官场,大家官官相护,没几个人是真干干净净的。
奸臣固然可恨,但当叛徒的奸臣更为可恨。
更何况这位叛徒奸臣还一点骨气都没有,为了向上爬无所不用其极。
那人闻言颇为咂舌,他晦暗的视线划过邬辞云白净如玉的面庞,揽着男宠的力度都不自觉加重,喃喃道:“枭心鹤貌,当真可惜了……”
“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对方见状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人家早就攀上高枝了,小世子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
邬辞云似有所感抬起了头,视线不偏不倚看向了刚刚正在议论他的人。
说话之人本来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可是猝不及防对上了邬辞云的视线,他吓了一跳,自觉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继续言语。
【就是那个人在偷偷说你坏话!】
系统在人群中精准帮邬辞云指出了嫌疑人,告状道:【他刚刚说你出卖恩师,和奸佞同流合污。】
【上一回和别人造谣你荤素不忌男女通吃的也是他,我都帮你记下来了!】
【记这些做什么,说的都是实话罢了。】
邬辞云抿了一口清茶,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
四年前邬家倒台,她虽得以脱身,但四年遭贬三次,各种闲言碎语更是多到数不胜数。
之前有人说她做了公主的面首才幸免于难,还有人说她和好几个官家小姐私定终身,现在到了宁州之后,流言又变成她左拥右抱,与平南王世子纠缠不清。
比这还难听的话都不知道听了多少,对此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扶风见邬辞云一直在发呆,他抿了抿唇,殷勤帮邬辞云布菜,怯生生道:“大人,烈酒伤身,您尝尝这个。”
“我瞧着你们似乎都不太敢靠近我,这是为何?”
邬辞云看向身旁的扶风,她轻声问道:“我应该还不至于到凶神恶煞的地步吧?”
扶风猝不及防对上她的眼睛,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望着她。
邬辞云哪里能和凶神恶煞挂钩,他容色清冷,因为先天不足身子孱弱,所以面色总是苍白如雪,看起来不像个玩弄权术的臣子,倒像是话本里冰雕玉琢出来的仙人。
饶是坊间流言纷纷,可如今离得这么近,扶风的心跳还是不由得慢了半拍。
“世子……是世子下了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