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黎远洋的哀嚎仍在继续,黎老太太的怒火却已转为冷冽的审视。
她深知,这场闹剧背后,是家族权势的博弈与腐朽观念的碰撞。而那个蜷缩在地、痛不欲生的孙子,终究成了这场棋局中第一个被撕开的裂口,暴露出黎家深藏的暗疮。
此时,黎云笙终于开口。
他声音冷得仿佛淬过冰,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黎远洋,道歉。”
他揽着温栩栩,缓步踏入厅堂,皮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目光扫过黎远洋扭曲的面容,黑眸深处涌动着骇人的风暴,“若你现在不道歉,后果自负。”话语间,他指尖轻抚温栩栩颤抖的肩。
黎远洋闻言,剧痛中又添惧意。
他抬头望向黎云笙,对上那双冷冽的眸子,浑身陡然僵住。
他知道黎云笙的手段,更清楚自己绝非他的对手。但剧痛与耻辱交织,让他仍存着一丝不甘:“我没错……凭什么要我道歉!”他咬着牙,声音带着颤抖,却仍不肯低头。
黎云笙唇角勾起一抹讽笑,冷意更甚:“凭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黎老太太也是觉得丢脸,只能面色僵硬的看着两人,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黎远洋面对黎老太太还能反驳几句,但此刻对上黎云笙竟然立刻整个人都蔫了。
显然也是想起黎远航被弄断手的事情。
可偏偏他觉得丢脸,说不出道歉的话,又要污蔑温栩栩。
“温栩栩你别在这里给我演戏装蒜!”黎远洋嘶吼着。
“我装什么了?”温栩栩像是憋了气,一副被欺辱的无地自容想绝境反抗的模样,猛地自黎云笙怀中站起。
她满脸泪意,泪珠如碎钻般滚落,顺着脸颊滴在昂贵的礼服上,晕开朵朵深色水痕。
她仰起脸,目光灼灼直视黎远洋,声音颤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我从书房出来想快些回家,难道不是你将我强行掳进房的吗?”她质问着,指尖攥紧裙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在压抑着极大的愤怒与委屈。
黎远洋闻言,喉头一哽,哑口无言。
他当然知道,温栩栩这话句句属实。
他确实在堵住她,强行将她拽进偏房。当时他色欲熏心,满脑子都是将她占为己有的念头,哪还顾得上其他?
此刻被当众揭穿,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
温栩栩见他不语,深吸一口气,声音愈发凌厉:“我身上的衣服……不是你扯坏的吗?”她猛地扯开领口,露出白皙脖颈上几道狰狞的红痕,礼服领口处的丝线凌乱断裂,仿佛被野兽撕裂的伤口。那红痕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触目惊心。
她泪眼朦胧,却仍强撑着挺直脊背,仿佛一只受伤的幼兽,倔强地亮出自己的伤口以示抗争。
温栩栩的攻势未停,她向前两步,逼近黎远洋,目光如炬:“如果你还要狡辩,找人查验我衣服上的指纹就是!”她一字一顿,声音冷如寒冰,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你扯我衣服时留下的指纹,我挣扎时抓你手臂的指甲痕,甚至这房间里若有监控,都能还原真相!”她的话语如连珠炮般掷出,每一句都精准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