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求圣上恩准待梧州恢复后再进京谢罪。
如此,既能躲过去明枪暗箭,还能争取时间彻查幕后真凶。”
“我倒也想,可是,若是不及时进京谢罪,后果我怕是担不起啊。”
程怀笙仰头看天,“我这条命,若不是当年恩师的一饭之恩,早就没了。
苟活这么些年,能以一身安梧州,也算值了。
若是我的死能换来梧州太平,我就算是进京又有何妨?”
“程大人,您的价值,出来就不只是安梧州。”
裴景行看着程怀笙,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大哥早就料到程大人存了死意,特意让我带一封信给您。
您看完信,再考虑是否要入京,可好?”
说罢,裴景行站起身,将手里的信递给程怀笙,然后又坐回了原处。
程怀笙展开信,看着看着,不由热泪盈眶。
“世子当真聪慧,竟猜到了我心中所想。
我的想法还是过激了,就像世子所言,我活着,才能保梧州,若我死了,还不知朝廷会派来谁,若是来个靠不住的,梧州百姓可如何是好?”
程怀笙将信收了起来,“二公子比起世子也不遑多让,裴家出了您二位后辈,终是要再复往日辉煌了。”
裴景行只顾傻笑,也不接话茬。
“世子的意思我明白了,良禽择木而栖,为臣者,择遇明主是一生所求,我会好好养伤,随六皇子殿下一同治理梧州,还请诸位放心回京,我定不会让诸位失望的。”
裴景行点了点头,二人眼神相交,虽未明言,却意在其中。
……
一炷香后,楚晏钧从房门中走出。
裴景行顿时现,他周身的气势有了些微的改变。
如果说以前的楚晏钧是朗月清风的少年郎,此刻的他,周身多了几分沉静。
从这一刻起,有些东西不知不觉已经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