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守卫本来有些打瞌睡,一听到这动静,其中一人急忙冲进来。
“怎么了?谁死了?怎么回事?”
身后楚晏钧和一人相视一眼,同时冲上前,将那人扑倒在地,与此同时,另一个拿起石头狠狠砸向那人的头。
成功敲晕一个后,另一个刚进门,就被楚晏锦等人绊倒,如法炮制,很快从第二人身上找到了钥匙。
解开铁链后,众人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见周围没有守卫,便朝着一个地方快步跑去。
“等下咱们分开,各走各的,一起走的话太显眼,一旦被发现谁都跑不了。”楚晏钧仔细看着周边的情况,低声安排道:“你们可还记得咱们被抓进来的时候,那些守卫说寨子西侧有一处断崖,等下咱们就在那里碰头。记住,如果看到了宁荣青,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大家都平安无事了,在商讨如何救他。”
“这……”楚晏锦有些犹豫。
“太子殿下,此时不可心善呐。”兵部一人劝道:“先不说宁荣青依附于二皇子,宁家在朝堂上屡屡与您作对,就从当下看,若是贸然救他,稍不留神可能就把自己搭进去了,太子殿下三思呐。”
“三哥,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能救则救。”楚晏钧嘴上说着,心里却不住叹气。太子,到底还是太心软,就像当年的惠懿太子……
楚晏锦皱着眉头,许久,终于应下了。
“等下大家各走各的,这样,哪怕是被抓到,那些土匪也问不出其他人的行踪,希望等下,大家都能再见面。”楚晏钧提醒道:“至于最终的碰头地点,我想,大家为人臣子这么些年,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若真的不幸被抓了,多想想族人。”
楚晏钧可不是在威胁他们,一旦被抓供出了最终的碰头地点,他们这些人一个都逃不掉!
众人再次探查了情况,于是四散开来,各自逃命去了。
……
黑虎寨门口。
温衡骑在马上,从列阵士兵中缓缓走出。
“温衡,好久不见。”
曹严眯着眼睛,眸子里满是恨意,“三年了,老子终于见到你了,当日你斩杀我二弟,今天,我就要用你的项上人头去祭奠我二弟。”
“那你可以试试。”温衡面无表情,眼眸深处带着隐忍的恨意。
宁莘再三提醒他,不可让人知晓他跟曹氏父子之间的关系。雍帝绝不会允许自己信任的人,有土匪出身的父兄,一旦被雍帝知晓,他必死无疑。
“老三,去把太子绑过来。”
曹严握紧手中的缰绳,“今天,我要用太子的血祭旗,另外,把那个老东西带出来,这么热闹的场面,他怎么能躲着不看呢。”
“是,大当家。”
伍成往后退了退,骑马往寨子方向跑去。
远处的山顶,顾清瑶和裴景淮正看着底下的情景。
“他是去搬救兵了吗?”
顾清瑶看着伍成往寨子而去,担心道:“也不知太子他们现在在何处,等门口打起来,里面乱了,倒是可以趁乱救人。”
“温衡已经派人潜入寨子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有好消息了。”
裴景淮坐在轮椅上看着一旁紧张观望的宁莘,不由道:“你怎知曹征一定会在寨子里?”
“雍帝派人追杀他,这么些年了,若不是躲在寨子里,他早没命了。”宁莘恨恨道:“曹征,只能死在我手里!”
见她有些魔怔了,裴景淮无奈叹气。
“也不知寨子里还有多少人,太子他们,损失应该也很大。”顾清瑶看向郦城的方向,“凌孙小姐那边还没消息吗?”
黑虎寨的一大倚仗就是郦城城守府,胡文生这些年没少帮他们传递消息,所以,在雍帝下令温衡带兵围剿黑虎寨的时候,凌思音就已经带着顾清瑶的亲笔信赶往郦城了。
信上,顾清瑶交代顾清尘做三件事:一是摸清胡文生和黑虎寨的联系方式,二是密切关注城守府的动静,一旦有异动,可随机应变,三是在温衡围攻黑虎寨的时候,同时拿下城守府,断了黑虎寨的后路。
昨天晚上,城守府在城门立了一块牌子,设置宵禁时间,顾清瑶便知,顾清尘已经顺利潜入城守府了,因而,天未亮,温衡便已准备妥当。
“凌孙小姐来信,说已经查明了胡文生的罪证,待攻下黑虎寨便可将胡文生押送回京。”裴景淮看了一眼郦城的方向,幽幽道:“凌孙小姐还说,这位胡大人官不大,油水却不小,拿下他后,可以带着那些钱粮去梧州赈灾,反正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也无不妥,想来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