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舆图走过来。
摊开舆图,裴景淮找了一会,指着一条山脉道:“月苍山,时常有野兽出没,程怀笙早年便下令封山,任何人不得进出。我想,这里应该就是他藏身的地方。”
“你能猜到的,旁人未必猜不到。”顾清瑶犹疑着,指着另一处低谷道:“这里是何处?”
“瞧着,像是森林。”裴景淮愣住,“你是说,他会反其道而行?”
“月苍山最易藏人,楚晏钰的人必然已经找过,俗话说,危险之地即安全之所,程怀笙驻守梧州那么久,对梧州定然很熟悉,如此看来,这里,反而是他最有可能选择的隐匿之地。”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让允明先去此处寻找。”裴景淮走到书案旁,拿起毛笔开始写信。
“景淮,若是换做是你,你如今会做什么?”
顾清瑶好奇地看着裴景淮。反以知彼,覆以知己,更容易猜透别人的心思,这是她一向奉行的。
“蛰伏,以待来日。”裴景淮写好信,叫来玹夜送了出去。
“如今梧州已不在他的掌控中,若我是他,定然先蛰伏下来,待摸清对方的情况,又或者等到援兵,再伺机而发,以决绝之势达成目的。”
顾清瑶极其认同裴景淮的话,便道:“陈丰的死必然有蹊跷,我怀疑是楚晏钰为了让这局成为死局,让程怀笙无路可退,故而舍弃了陈丰,陈丰未必没有察觉到,仔细查一下他,或许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