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银子,我们好好修缮一番,你们也能住得舒服些。”
“你们不是才得了粮银?”
“我们确实不如太子殿下会算计。”说到粮银,伍成的脸色骤变,他一个大跨步走到楚晏锦前,一只手就将他拎起来,怒道:“老实交代,剩下的粮银被你藏在何处了?”
楚晏锦疑惑道:“什么剩余的粮银?”
“你还敢跟老子装!你们这次,为何只有几百人押送?为何只有三万两粮草和七万两白银?剩下的都去哪了!”
伍成的话,像是一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阵阵涟漪。
“不可能!”
一位户部主簿惊道:“出发前夜,我和杨大人亲自清点辎重,逐一贴封,不可能会出错!出发之时,我与杨大人亲眼看着一百五十辆辎车驶出盛京的!”
“吏部是按照十人一车搭配官兵的,另外,圣上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特意调拨一千禁军同行,怎么可能只有几百人!”吏部右侍郎柳全挣扎道:“太子殿下,吏部绝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有所欺瞒,赈灾这般大事,吏部怎敢掉以轻心!”
“那你告诉老子,剩下的粮银和人都去哪了?”伍成揪起柳全,“你也是个大官吧,那你告诉老子,老子要去哪把剩下的粮银找回来,啊?”
“这我真的不知道啊。”柳全欲哭无泪,“所有官员随侍太子殿下,我们都在前方的。”
“郑奇弘带着一半的辎重先走的时候,确实带走了快百辆辎车,我有数过。”
楚晏钧寒着脸,“如果最后没那么多,很有可能就是郑奇弘那边出了问题。”
“对对对,你们找郑奇弘去。”楚晏锦忙道:“他是户部右侍郎,他带走了大部分辎重的。”
伍成脸上带着残忍的笑,“你说的是走在前头的那一队里面的那个大官吧,他早死了。”
楚晏钧闭上眼睛。
果然。
“孤真的不知道啊。”
楚晏锦此时后悔万分,为何偏偏他遇到了这种事,如果这次来的是楚晏钰就好了,早知如此,他就不接这差事了。
看着楚晏锦的模样,楚晏钧眸子里划过一道幽光。
烂泥终究是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