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巨浪里。我们现在面对的,不是普通的街头混混,是蒋得胜这种级别的高手,还有他手下那些来历不明、手段狠辣的西南人。这火,太猛了,我们……我们可能扛不住啊。”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海盗刚才虽然混蛋,下手没轻重,但他那句话……话糙理不糙……”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
“哎……”我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席卷全身,几乎要抽干我所有的力气。
白条的话像一把钝刀子,割开了我一直不愿正视的现实。
义气与生存,恩情与灾祸,它们如此矛盾地交织在一起,将我死死缠住,动弹不得。
我无力地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捂住脸,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表情凝重但还算平稳:“病人生命体征稳定下来了,主要是精神上受了巨大刺激,身体有多处软组织挫伤和……和一些撕裂伤。已经做了清创和处理,需要静养,尤其是心理上的恢复可能需要很长时间。现在转到307病房,你们可以去看看,但尽量不要刺激她。”
“谢谢医生,谢谢!”我连忙起身,和白条一起跟着护士来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