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抱着小雨冲进地铁站时，警报声正撕扯着空气。
安检口排着长队的乘客突然骚动，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扯下口罩，露出机械化的下颌——正是货轮上教官的克隆体。
"
爸爸，他们脖子里有芯片。
"
小雨突然贴近他耳边，"
和王建国的一样。
"
她指尖泛起蓝光，李明看见最近那个克隆体后颈的皮肤微微鼓起，像有活物在皮下蠕动。
张伟的枪声在此时炸响。
子弹穿透克隆体的膝盖，却溅出蓝色液体而非鲜血。
"
别用实弹！
"
他踹开扑来的安检员，从腰间抽出电磁脉冲枪，"
这些是第三代"
话音未落，被击中的克隆体突然膨胀，皮肤裂开露出金属骨架，关节处喷射出高压水刀。
李明抱着小雨翻滚进闸机通道。
怀里的女儿突然挣扎："
地面在震！
"
她指着天花板，原本悬挂的指示牌正在渗出黑色黏液，滴落在排队乘客的肩膀上。
被黏液沾到的人瞬间僵直，皮肤以肉眼可见的度结晶化，像被浇了液氮的玻璃。
"
闭气！
"
李明扯下领带缠住口鼻。
小雨的瞳孔变成双色，左眼金黄右眼湛蓝，她双手按在地面，蓝色光纹如涟漪般扩散。
结晶化的尘壳突然碎裂，黑色黏液在光纹中汽化成紫色烟雾。
"
往b3层跑！
"
张伟拽着李明冲向楼梯间。
身后传来机械体的嘶吼，六台蜘蛛型机器人顺着扶手滑下，每只机械足都带着电击装置。
小雨突然转头，她耳后的芯片出嗡鸣，最近那台机器人突然失控，八条机械足互相缠绕着砸向同伴。
b3层的景象让李明瞳孔收缩。
原本的换乘通道变成了透明管道，无数培养舱悬浮在淡蓝色营养液中，每个舱里都蜷缩着与小雨同龄的女孩。
她们的后颈插着导管，连接着头顶盘旋的无人机群。
"
基因培养舱。
"
张伟的电磁脉冲枪冒出青烟，"
这些是周敏的"
他的话被警报声打断。
所有培养舱突然剧烈震动，女孩们同时睁开眼睛，瞳孔泛着与小雨相同的双色光。
穿白大褂的女人从阴影中走出，她的左脸完好，右脸却布满烧伤疤痕。
"
李明警官，又见面了。
"
她举起平板电脑，画面里是正在疏散的地面人群，"
你猜这些小可爱体内藏着多少克c-4炸药？"
小雨突然剧烈咳嗽，鼻孔渗出蓝色液体。
李明摸到她后背的芯片烫，培养舱里的女孩们同时出尖啸，营养液开始沸腾。
"
是声波共振！
"
张伟扯下领带塞住耳朵，但李明现根本没用——那些尖啸直接在颅骨内回荡。
"
把解药交出来！
"
烧伤女人按下遥控器，最近的培养舱突然炸裂。
女孩摔在金属地面上，皮肤以可见度碳化，却仍挣扎着爬向李明，嘴里重复着："
爸爸救我"
李明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警徽在口袋里烫。
他突然想起货轮上那枚婚戒，内侧刻着的"
基因样本已激活"
在脑海中闪烁。
当烧伤女人举起第二支遥控器时，他扯开衬衫，露出胸口处与小雨位置相同的胎记。
"
你果然继承了周敏的基因锁。
"
烧伤女人冷笑，"
但你知道激活它的代价吗？"
她按下按钮的瞬间，李明怀中的小雨突然出非人的尖叫。
所有培养舱里的女孩同时爆炸，蓝色火焰在管道内形成链式反应。
张伟拽着李明跳进排水管道。
热浪从身后席卷而来，金属管道被烤得通红。
小雨在昏迷中颤抖，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划动，在管壁上刻出dna双螺旋的凹痕。
"
她在改写基因序列。
"
张伟抹去脸上的汗，"
这些克隆体"
排水管道尽头是废弃的地铁控制室。
二十台主机正在闪烁红光，屏幕上滚动着无数基因图谱。
李明在其中一台主机前停住，画面里是周敏穿着白大褂的录像，她的锁骨处有道月牙形疤痕。
"
当你们看到这段影像时，说明计划已经失控。
"
周敏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
c-4炸药是幌子，真正的武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