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局势,我们无法将他们的尸体运回火星,我恳请法庭允许我提议向这些逝去的英魂默哀1分钟,以表达我们崇高的敬意和深切的缅怀。”
梅斯的话挑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让人们缅怀英灵的同时增加了对刘翰洋的愤恨。
随着主审大法官的起身,在场的所有人全部起立、低头,一分钟后,默哀在庄重而严肃的气氛中结束。
刘翰洋也参与了默哀,他是真心悔过的,全程他都低着头,恨不得在地面挖个坑把头埋进去。
他的脸色煞白,双眼无光,深感自己罪孽深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狂妄之徒,更是逝去的那23万多名星际官兵的刽子手。
他的呼吸沉重而小心翼翼,仿佛连呼吸都成了原罪,更不配为人。
沉重的心理压力如同榨汁机一般榨干了他的精气神,现在,就只剩下了一具被抽干灵魂的躯壳。
他更感觉到无数双眼睛就像万箭穿心一般直插他的心窝而来,让他生不如死。
梅斯的举动引导了法庭的舆论氛围和走向,更成功加重了陪审团的关注点,使得案件朝着不利于刘翰洋的方向发展。
此外,还沉重打击了刘翰洋的信心,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无以复加的内疚之中。
照此下去,维持一审死刑的裁决将毫无悬念。
旁听席上的威尔顿虽然脸色平静,但内心却焦灼不安,当他那故作镇静的眼神看向了郝玉昊时,郝玉昊向他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是在安抚他。
“被告律师,你还有新的证据吗?”米伦询问道。
“没有,主审法官。”郝玉昊回答道。
米伦点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向陪审团,说道:“请各位陪审团成员综合考虑控辩双方的证词,作出严谨且符合法律程序的终审裁决,本法官也将根据你们的裁决作出是否维持一审判决的审核并作出终审判决。”
陪审团成员纷纷点头,有人的目光落在了旁听席上那16名阵亡家属代表的身上,眼神凄凉;有人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刺向被告席上的刘翰洋身上,目光愤恨而凶狠。
“被告方律师,你还有什么新的证人和证据向法庭提交吗?”米伦问道。
“没有,主审法官。”郝玉昊回答道。
“那请你准备结案陈词。”
“我可以推后吗?主审法官。”
“原则上可以,不过,如果在法庭进入新环节前,你仍未进行结案陈词就意味着放弃。”
“明白!”
“好,既然辩方律师没有新的证人和证据提交,那我现在宣布休庭,待陪审团决定是否维持一审判决的裁决时,本法官将作出终审...”
米伦口中的“判决”二字还未说出,只见旁边的一名助理法官侧着头、捂着嘴向他嘀咕了几句,他听后沉思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有苦笑,更有无奈。
不过,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法庭的大门再次打开了,只见一名法警带着一个半人半机械的人出现在了法庭上。
她是李素佳。
“被告方律师,法庭即将进入休庭讨论环节,你申请增加一名旁听者有何意义?”主审法官米伦问郝玉昊。
“她是即将出庭的证人,将指证被告所犯的新罪状,因法律程序问题,暂时先坐到旁听席。”郝玉昊闷了一口水说道。
米伦冷笑一声,同时又感觉很无语,他知道郝玉昊喝的是什么。
郝玉昊有个习惯,一到关键时刻,他就喜欢闷口酒,不过,在法庭上,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喝,所喝的酒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