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判官听到刀鞘,想起院门前那将军,目光闪了闪,问:“可是高人门前挂着的刀鞘?”
“是。”
江涉应下。
“原来如此,竟以那凶煞古灵作护卫,高人好本事!”
江涉道:
“三位不必如此称呼,我也不过是学道的人。”
武判官瞧了城隍一眼。
心道,这位竟不是个爱端架子的。
城隍也顺势改了称呼,笑说:
“那裴家之前也曾去城隍庙敬香,我今日往裴家驱鬼,一观之下,先生竟然是把裴府徘徊的亡魂尽数度化,免它们徘徊之苦。”
城隍拱手一礼,心中有些敬意。
“先生心慈。”
“城隍客气了,路过看见,随手而为罢了。”
“听闻先生是一路游历,客至兖州?”
“是如此。”
“不知都去过了什么地方?”
江涉放下酒盏,数着道:“去的地方不多,只去过了襄阳,又顺着去洛阳转了半圈,随后到卫州卫县,也便是商时朝歌所在瞧瞧。”
“如今行到兖州。”
城隍在心里一算。再一想想如今兖州的动静,心里有了数。
“先生是来观封禅的?”
“是。”
酒肆中伙计不断穿行,匆匆忙忙端着盘盏,又有账房敲着算盘,眯眼对着账本数着收益,时不时点下唾沫翻过一页。说书先生讲的妙趣横生,食客喝彩,又有人发愁家中儿女,端着浊酒,与老友牢骚几句。
他们在这里说着闹鬼,说着旅行,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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