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涉离得近,看到了全程。
有离得远的宾客,更有远远坐着吃酒说话的别国使者,不知发生了什么,还在打听问着,听了一会。
只知道河东王发怒。
互相低语着离开。
杜甫面色有些歉疚,赔礼道:“未想到会如此,打扰先生兴致了。”
江涉摸了摸他的脑袋。
笑道:
“舞剑我已经看到,确实壮丽,还要多谢你们。”
杜家想要邀请他们一同回去,但马车只有一辆,断然坐不下五个人,最终,杜甫也没有开口。
江涉慢悠悠走出宴席。
门外还有一个骑着驴子的老者,须发已经重新变成雪白的,含笑看着他。
“先生可想瞧热闹?”
见到张果老,江涉面上没有意外。
他笑问。
“果老要去何处?”
张果老叹息,抓着须子,发愁道:
“还不是那和尚害的!我死的好好的,他做什么多管闲事,要喂老头子水。”
“现在好了,他又要丢了小命,惹得我还要救他。”
江涉失笑。
这样的恩义,若是不报,也是可以的,只不过是张果老心如赤子,想要报答而已。嘴上还嘀嘀咕咕,说着害人。
两人说话时,还不断有宾客走出来,彼此议论方才宴上的一幕。
没人瞧见他们身形。
夜色已经深了,江涉几人前往行宫。
刚进殿中,便听到一声怒斥。
“把那和尚给我找来!”
岐王之子李瑾,站在殿中,浑身酒气。
他怒不可遏,又咒骂太医不尽心。听到那些请来的高人在庙子里,李瑾更是怒火中烧,在殿内转来转去,对着佩刀的护卫斥责起来。
张果老听到了,与江涉叹气。
“人人求道求仙,要是有半点不顺心意,好些的能是把你请走,不好的,就是这般。”
“麻烦,麻烦!”
“还是不沾惹的好……”
李白好奇起来:“等和尚被带来,果老要如何做?”
张果老抚须。
笑呵呵说:“若是提前说了,就没那般多趣味了,请小友耐心。”
王府人动作很快。
小半个时辰后,和尚就被带来。
李瑾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见这和尚来,他面染寒霜,问:“你等不是说驱邪后,我父的病症就会好了么,为何如今病得更重?”
和尚正要赔罪细说。
不等他回话,李瑾竟从护卫腰侧抽出佩刀。
对着他脑袋,一刀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