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颇为自得,问:“先生觉得如何?”
江涉瞧这熟悉又陌生的诗句,微微笑道:“可名传千古了。”
李白大笑。
几人睡了一个长觉,打扫干净院子,江涉也难得回在屋中,几月未曾躺在床榻上。他决定休息一会,新拿出来的被褥一股樟脑的味道。
闻久了倒也心静。
猫鬼鬼祟祟躺过来,缩成一团,毛毛热热的。
过了一会,小小的打了个喷嚏。
胡须颤颤巍巍。
江涉不禁笑出声来,抬手挥去院内存留的灰尘,一股尘烟从窗外飘荡,被朔风一吹,落到山崖外的地方。
猫放大眼睛。
江涉耐心:“这是灰尘。”
“灰……混……”
猫声音小小的。
……
……
再醒来,江涉读着游记的时候。老鹿山神与敖白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三水和初一两个小尾巴。
敖白想多问,但自己又强行忍住,只目光灼灼看着江涉。
有这样一条蛟龙在旁边,任谁也读不下去。
江涉放下游记。
看向敖白,想起道:“君可钩到鱼了?”
敖白垂下了头。
老鹿山神看的直乐,一下下抚着须子直笑,他穿的衣裳依然是之前无缝无痕的袍子,很轻薄,瞧着飘飘然。
修行人不知寒暑。
三水诧异。
“钩什么鱼?”
过去几个月,她早就把水君随口说的话忘了。
那日她和师弟一觉醒来,只看到山上几个人都睡着了,唯一似乎没睡的是前辈,但又怎么样都叫不醒。
原本以为是这些大人喝多了,但过了两日,还是未醒。
三水这才有些心急,生怕他们是醉死了,请来师长看。师长来到山顶,便感受到清风迎面,说不出的身心自在,已经可以说是宝地了。
又看几人闭目,似在酣睡中。
那师长一时没敢擅动,叮嘱两个小儿莫要打搅。
敖白瞧三水一眼,当这小儿说的是反话,存心提醒他应下了一尾鱼。
蛟龙淡淡问:
“你想要什么鱼?”
他匀出几分耐性,面对这不大点的孩子,摆足了水君架势。
“我在渭水里养了些灵舫,舫鱼鲜美可口,名贵难得,食之可以忘忧。”
“你可想吃?”
三水摇头。
“也有诸鱼之长,鲤鱼也有诸多做法,向来是凡人爱吃,你可要?”
三水仍旧摇头。
敖白皱眉,未想到小儿这般难对付,问:“有鲿、黄颡,无鳞鱼吃着倒方便,渭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