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稍年长汉子一般,池厚隐约能知晓一些对方的心思——
他未必是厌恶崇安,也未必是觉得崇安不好
甚至,未必是真心想睡很多妇人,不然也不会记得路旁陈氏的名讳,隔着大老远就想着唤她。
他是
他是活了小半辈子,那副从边边角角露出痞意的脾性已经难改,又因从未婚配,想着总算能有个妇人同他看对眼,有些高兴,又记挂着个对方是个带孩子的寡妇,往后得给别人养孩子
人总是如此,不知满足。
尤其是张将军带出来的这群弟兄,多少都有些身手长处,可以算是精兵。
男人们听了成百上千年‘女子要依附于男子’之类的言语,心中对自己也很有些骄傲,总觉得吃饱,穿暖,女人
这一切,都是他们为崇安‘卖命’而该得的。
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叫做崇安,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有幸于如今的崇安出生。
他们未必是坏骨头,只是,也没有人告诉过他们什么大道理。
若非得有,那就是拳头。
谁的拳头硬,谁的道理就大,说话声音就响,谁就能多吃一口肉。
“呵。”
余幼嘉又一声笑,捏紧身后的刀柄,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原先还想着你既没有在明堂上说出温氏私密之事,应当还有几分良心”
“如今看来,你是眼见索取温氏不成,要替好弟兄们说话了?”
余幼嘉肩背弓紧,已然蓄势待,可下一息,池厚的言语打断了这份蓄势。
池厚捏紧拳头,牙齿咬的吱嘎作响。
余幼嘉也是此时,才现,他居然比她还要生气,一时不免有些面露古怪。
池厚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不,余县令,我的意思是您不方便出面但我可以。”
“我去兵营里揪出那些刺头,我若今日不能往死里打他们,就活该我没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