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过去,捏了捏儿子软乎乎的脸蛋:“还是我儿子面子大,刚落地就有皇爷爷赐名。”
日子一晃五年。
五岁的永瑾出落得粉雕玉琢,却半点没继承弘昼的沉稳,反倒像极了夭夭,鬼主意一箩筐。
这日弘昼带着他进宫请安,刚踏进养心殿,就见永瑾跑过去抱住雍正的腿,仰着小脸撒娇:“皇爷爷,昨儿个阿玛说您藏了江南新贡的蜜饯,不给孙儿吃!”
雍正被他缠得没法,刚从暗格里摸出蜜饯,永瑾又得寸进尺:“皇爷爷,您教孙儿画老虎吧?阿玛说他画的老虎像猫……”
弘昼在一旁偷笑,还不忘补刀:“皇阿玛您看,这孩子就服您管,在家天天闹的不行。”
雍正扶着额,看着扒在自己膝头、把奏章当画纸涂鸦的永瑾,又看看旁边一脸“事不关己”的弘昼,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是九五之尊,不是这父子俩的奶爸!可看着永瑾那双和弘昼如出一辙的眼睛,还有那奶声奶气的“皇爷爷”,到了嘴边的斥责又咽了回去。
“画什么老虎,”雍正拿起一支笔,在纸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老虎头,“这个,学着点。”
永瑾拍手叫好,弘昼在一旁起哄:“皇阿玛画得比儿臣强多了!”
雍正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这混账儿子,带着孙子一起胡闹,倒让这冷清的养心殿多了几分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