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像是被戳破了心事的孩子,狼狈又倔强。
夭夭看着他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她张了张嘴,想说“不是的”,想说“我还挺喜欢你的”,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夭夭站在走廊里愣了半晌,用力晃了晃脑袋,把那点莫名的酸涩甩出去。
不就是润玉生气走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转身下楼,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扎进人间的集市里。
她跟着杂耍班子拍手叫好,吃着手里的糖画,还在河边听老渔夫讲鬼怪故事,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刚才的争执从未发生。
红裙在人群里翻飞,比阳光还要耀眼,任谁看了都觉得她开心得不得了。
而街角的茶馆二楼,润玉正靠窗坐着,目光一瞬不瞬地追着那个红影。
他看着她笑得没心没肺,看着她和卖花姑娘讨价还价,看着她举着糖葫芦冲路人招手,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原来她是真的不在意,他的‘清白’、他的委屈、他刚明白的心意,在她眼里,或许真的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