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休伦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洪亮而畅快,仿佛要将积压在心中所有因帝国官僚和税务官带来的憋闷、烦躁、忧虑,全都随着这笑声倾泻出去!
“听到了吗?!”
他转向他的部下们,声音如同雷鸣:“他回来了!真正的奥特拉玛之主回来了!”
“帝国终于有救了!至于那些税...”他轻蔑地挥了挥手,仿佛掸去一粒灰尘:“让泰拉的官僚和审判官们见鬼去吧!现在,该由真正懂得战争的人来主持大局了!”
“为了原体!”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
紧接着,整个战术室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甚至连冰冷的金属墙壁都似乎在这股狂热下微微震颤。
休伦大手一挥,制止了欢呼,但他的脸上依旧洋溢着近乎狰狞的笑容。
“庆祝!我们必须庆祝!就在今晚!我们要用最烈的酒,最响的战歌,来迎接这个伟大的时代!”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而危险的光芒:“而且,我们要请一些尊贵的客人来一同分享我们的喜悦。”
说罢,休伦的目光转向身旁的副官:“去,通知我们亲爱的客人们,就说大漩涡守备区最高指挥官,星空之爪战团长,鲁夫特·休伦,有要事相商,是关于帝国什一税的问题,请他们务必赏光,来参加我们的小小聚会。”
闻言,副官的脸上带着一丝疑虑:“大人,审判官玛勒基的使者,还有政务部的那几位专员,他们恐怕不会乐于参加我们的庆祝。”
“乐于?”
“谁在乎他们乐不乐于?我要的就是他们不乐于!”
“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看,在基里曼苏醒的今天,谁才是这片星区真正的主人!我要让他们把这里的所见所闻,一字不落地带回给他们那些躲在安全角落里的主子!”
休伦嗤笑一声,拍了拍副官的动力甲肩甲。
他的计划简单,粗暴,那就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宣泄长久以来的不满,并宣告一个新时代的到来,至少,是他认为的新时代。
当晚。
要塞的中央大厅被特意布置过。
说是布置,其实更像是将战争的痕迹稍微掩盖,露出了金属本身冷硬的光泽。
巨大的石柱上悬挂着星空之爪的战团旗帜与帝国天鹰旗,但前者似乎更加醒目。
长条桌上没有精致的餐点,只有堆积如山的、适合阿斯塔特修士消耗的高能量肉干、硬质面包,以及最重要的...
酒。
那不是普通的酒。
那是休伦通过各种渠道,甚至动用了人情,从太空野狼那群表亲那里弄来的蜜酒。
这种被芬里斯人视为饮料的玩意儿,对于阿斯塔特修士的超人体质来说,是足以带来灼烧感和微醺的烈酒,是其酿造工艺与原始原料共同作用下的奇迹。
而对于凡人而言,它则是穿肠毒药,其高浓度的酒精和可能存在的奇异芬里斯真菌,足以在几口之内烧坏他们的神经和内脏。
大厅里聚集了星空之爪的核心成员。
气氛热烈而粗犷,战士们互相撞击着金属酒杯,发出铿锵之声,讲述着战斗中的轶事,空气中弥漫着硝烟、机油、汗水和酒液的混合气味。
这是一种毫无修饰的庆祝。
当审判官玛勒基的使者...一位面容阴鸷、穿着黑色长袍、身上挂着各种驱邪符和审查仪器的男人,以及帝国政务部的几位专员被引导进入大厅时,热烈的气氛瞬间冷却了不少。
阿斯塔特们停下了交谈,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些“客人”。
整个大厅只剩下动力伺服系统的低沉嗡鸣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政务部领头的是一位名叫昆图斯·沃斯的官员,他体型微胖,脸上带着长期养尊处优形成的红润,以及一种对眼前环境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清了清嗓子,用那种惯常的、带着鼻音的官腔开口道:“休伦战团长,您紧急召见我们,是关于什一税的问题吗?我希望您已经认识到了拖延支付的严重性,并且准备好了足额的...”
“啊!我们尊贵的客人们终于到了!”休伦洪亮的声音打断了他。
这位战团长端着一个几乎有凡人头盔那么大的金属酒杯,从主位上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的动力甲在火光照耀下泛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