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什么时候教导过你们,可以如此粗鲁无礼地对待一位女士。”
“哦哦...”
后者立刻讪讪地缩回了手,像是个被老师抓住做坏事的小学生。
训斥完拉苏后,瓦龙向前迈了一步,仔细端详着这位昏迷的女人。
“她不像是一般的保镖或者士兵。”
“看看这姿态,即使失去意识,她的肌肉仍然保持着某种防御性的紧绷。”
“这是经过极端训练才会有的反应。”
阿奋凑近了些,眯着眼睛打量:“老大,这女人再强不还是被黑影兵团活捉了。”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我看她也没什么特别的。”
“唔!”
就在这时,女人的眼睛突然睁开。
她那只没有肿胀的眼睛中射出锐利如刀的目光,尽管浑身是伤,但那眼神中的力量和意志让久经沙场的阿奋都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
女人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只有一缕鲜血从嘴角滑落。
随后,她的眼睛再次闭上,仿佛刚才那一刻只是回光返照。
“有意思。”
见状,瓦龙嘴角的笑意加深了:“把她带下去,简单处理一下伤口,我要她活着。”
黑影忍者点头,带着对方缓缓沉入阴影中。
......
距离瓦龙等人所在黑球不远处,最后的抵抗正在上演。
“哒哒哒!“
稀疏的枪声在空旷的草原上格外刺耳,每一发子弹都显得珍贵而绝望。
“呼...呼...该死的扑街仔!这些打不死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千里背靠着翻倒的改装皮卡剧烈地喘息着。
他腰间那道由于车辆侧翻导致的狰狞伤口正在不断渗出血液,沿着大腿外侧蜿蜒流下,在他的裤子上凝结成大片暗褐色的硬痂,然后又在新涌出的温热血液冲刷下融化。
“真疼啊!都怪你!”
疼痛如潮水般一阵阵袭来,千里咬紧牙关,额头上布满冷汗。
他艰难地转过头,望向身边被压在四轮朝天的皮卡车底盘下的同伴。
被压在车下的寡言只露出肩膀和头颅,脸色灰败如土,额角有一道已经凝固的血痕,胸膛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寡言!你这个衰仔!”
“看看你开的好车!”
“我早就说过啦!”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
见此情景,千里无奈地拍了拍同伴露在外面的肩膀。
“现在好了,出不来了吧!”
“只能呼呼睡大觉了吧!”
他苦笑着,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你个衰仔放心好啦,你一觉睡过去说不定还能在天上看见我呢!”
“真是被你赖上了,没办法啦!”
深吸一口气,千里艰难地侧过头,对着固定在肩头的通讯器,尽力呼唤:“喂!喂!装甲车里那两个衰仔!听见没有?!”
“还活着吗?!活着就吱一声!”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通讯器里持续不断的电流噪音。
“切!都是衰仔!都开装甲车了!还是那么的脆皮!”
千里的咒骂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和无奈,他知道装甲车里的同伴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但他不愿承认。
“唔!”
强忍着失血带来的无力感,他扶着车体缓缓站起。
在他的面前,是密密麻麻、无声矗立的黑影。
“......”
那些忍者如同雕塑般静止不动,红色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烁着非人的光芒,等待着最后的命令,或是猎物体力耗尽的那一刻。
“看什么看!一群扑该仔!”
“有种过来啊!跟老子单挑啊!”
千里强压下喉咙里的腥甜,用尽力气发出嘶哑的咆哮,同时举起手中打空了子弹的自动步枪,对着最近的一排黑影忍者做出挑衅的姿势:“来来来!你爹在这里!够胆你就来!”
话音刚落,他眼前猛地一黑,强烈的眩晕感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