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额就要四五十万两银子,这个价格要是和燕王府学宫的入学名额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相差实在太远了!
四五十万两银子啊,这得卖多少货物、做多少买卖才能赚回来?想想都肉疼。
他们摸着自家的钱袋子,犹豫着要不要拿出这么多钱来,心里斗争得很厉害,心里盘算得很仔细,心里拿不定主意。胡老三认识的一个做绸缎生意的老板,为这事愁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那老板每天对着账本发呆,一遍遍核算自家的流动资金。
更加重要的是,燕王府学宫的名额和稷下学宫的名额,都能够让商贾家里的孩子脱离贱籍,从这个效果上来看基本是一致的,没有什么区别啊!既然效果都一样,那为什么不选便宜的呢?
这不是明摆着的道理吗?谁愿意多花冤枉钱呢?
他们私下里议论着,燕王府学宫确实更划算,更值得考虑,这才是明智的选择,这样才不吃亏。
胡老三有次路过茶馆,听见几个商人在里面大声争论这件事,个个说得面红耳赤。有人拍着桌子说燕王府学宫就是好,有人摇头说稷下学宫才正统,争得不可开交。
那要是这样的话,还继续选择花大价钱去买稷下学宫的名额,那不是傻子才会干的事情吗?除非是钱多得没处花,否则谁会做这种赔本买卖?这不明摆着吃亏吗?他们摇着头,那些买了稷下学宫名额的人真是想不开,不懂得变通,他们太死心眼了,他们太固执了。胡老三听见有人私下里说,继续支持稷下学宫的人都是被猪油蒙了心。说这话的人撇着嘴,一脸不屑的样子。
可是要是转头去买燕王府学宫的名额吧……这又不是成了反复无常的小人了吗?
而且这么做的话,还要得罪中兴侯,还有秦王,晋王和凉国公他们?这些可都是朝廷里的大人物,得罪了他们,以后在京城还怎么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想到这一层,心里又害怕起来,进退两难,左右都不是,怎么做都不对。
胡老三认识的一个木材商人,为这事愁得几天吃不下饭,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那商人整天在自家院子里转圈,嘴里念念叨叨的,家里人看着都担心。
不少商贾心里都害怕,都不敢贸然做出决定,都在观望。他们就像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可是现在这风一会儿往东吹,一会儿往西吹,把他们给吹迷糊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们聚在一起喝茶的时候,也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互相诉说着自己的烦恼,互相打听着最新的消息,互相看着对方的反应。
胡老三有次参加一个聚会,发现席间大家都在说这件事,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那桌上的菜肴很丰盛,可谁都没有心思好好品尝。
而随着燕王府学宫的声势越来越大,卖出去的名额越来越多,不少原本站在稷下学宫这边的商贾也有些坐不住了,纷纷选择了站队,哪怕是明面上还在维持着和稷下学宫这头的关系,暗地里也已经悄悄派人去燕王府学宫那边打听和购买名额了。
这些人表面上对胡老三还是客客气气的,背地里却早就打好了自己的小算盘,准备另谋出路了。
胡老三有时候能感觉到他们说话躲躲闪闪,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只能暗自叹气,只能干着急。前天还有个商贾来拜访胡老三,嘴上说着支持稷下学宫,可胡老三分明看见他袖口里露出来燕王府学宫的请柬一角。
那请柬的样式很特别,胡老三一眼就认出来了。
胡老三对于这些情况心里是清楚的,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他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去阻止。他总不能挨家挨户去劝说,更不能强迫人家不买燕王府学宫的名额,那样做不但没有效果,反而会得罪人,让人家更加反感。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心里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一点对策都想不出来,一点忙都帮不上。
他一个人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把地板都磨亮了一块。那地板上的漆色都有些淡了,露出底下的木纹。
而也正是因为这些种种的原因和情况,胡老三哪怕心里非常想要筹措银两也根本做不到,没有办法。他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明明看到外面的天空,却飞不出去,心里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他一个人在书房里踱步,想着对策,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自己的力量太有限了,自己很没用。
他看着窗外飞来飞去的麻雀,心里羡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