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难受,心里面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让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朱樉有些六神无主,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从小到大一直能够给自己出谋划策的外置大脑朱棡的身上,希望朱棡能够像往常一样想出好的办法来,帮助他渡过这个难关,让局面能够有所转机,眼睛里闪烁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光芒。
可是这一次,这个一直以来都很好使的外置大脑却好像突然宕机了一样,朱棡也变得不好使了,这么多天过去了,面对现在这样的局面,朱棡也始终想不出什么特别好的应对办法来,这让他感到十分沮丧。
他的心里面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什么东西,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
朱棡抬头看向朱樉,不由得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老二,真的不是我不愿意去想办法,实在是老四他用的这个玩意儿太赖皮了啊!”他的笑容中带着无奈和疲惫,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嘴角的弧度都是勉强挤出来的,眼神里充满了血丝。
“他用的这些法子全部都是中兴侯之前所使用过的,我们这就等于是不是在想办法对付老四,这等于是让我们想办法去对付中兴侯啊。”朱棡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无力感,那声音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挫败,每一个字都说得十分艰难。
朱棡说出来的这些话让房间里面的几个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更加凝重了,房间里的气氛也变得更加压抑了,连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似乎都暗淡了几分,仿佛连阳光都不忍心看到这一幕。
他说的确实没有错,朱棣兴建燕王府学宫,之所以会这么棘手,让大家都想不出应对的办法,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走的每一步路都有参照物,那个参照物就是稷下学宫。
当时朱煐是如何通过稷下学宫从商贾们的手里筹措到银两的,现在燕王府学宫就是如何做的,每一步都照着朱煐的做法来,甚至连细节都模仿得一模一样,就像是照着镜子复制出来的一样,没有任何创新之处。
与其说是朱棣和朱允炆的本事有多么高明,不如说是朱煐想出来的法子实在是太厉害了,具有开创性,让人难以超越,这种开创性的法子一旦被模仿,就很难找到破解的方法,就像是陷入了一个自己设下的迷局,自己把自己给困住了。
这要是在以前,稷下学宫能够那么快速地从商贾们的手里筹措到银两,是因为这些原因,是因为法子厉害,是因为朱煐想出来的这个法子具有开创性,打破了以往的惯例,开创了一个全新的模式,让人眼前一亮,不得不佩服。
可是现在,燕王府学宫之所以难以对付难以处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朱棣完全照搬了朱煐的成功经验,把朱煐用过的方法原封不动地拿来使用,就像是拿着别人的武器来攻击别人一样,让人防不胜防。
朱樉听了朱棡的话也是不由得露出了苦笑,那苦笑中带着深深的自嘲,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可笑,像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是啊,老四这一手纯粹就是照猫画虎,咱这是在对付老四吗?咱这分明是在自己对付自己好吧.....自己当初用过的法子,现在却被别人用来对付自己,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让人哭笑不得,心里面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这下还真是作茧自缚了....自己把自己给困住了,想逃都逃不出去,像是陷入了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四处碰壁。
......
房间里面再一次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那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吸气呼气都像是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特别漫长。
而就在大家都陷入沉默的时候,忽然,一直以来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朱允熥却在这个时候张开了嘴,他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像是要说什么但又不敢说,眼神中闪烁着犹豫的光芒,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我...”
朱允熥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好像有什么顾虑让他不敢说出来,他的眼神中带着犹豫和不安,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了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眼下在这个房间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他们四个人之间的距离又很近,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虽然朱允熥开口只是说了一个字而且声音小得像是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