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需要任何隐藏。
这种反常的举动背后有着深刻的考量。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蒋瓛就是在听老朱的旨意在办事,是在为未来的君主铺路,是在执行老朱的暗中授意,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只是这任务不能明说罢了,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这种微妙的关系需要用心去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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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蒋瓛吩咐完手下锦衣卫去给朱煐报信返回御书房的时候,朱允炆和朱棣已经离去,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证明他们曾经来过,空气中还残留着一点他们身上的熏香味,淡淡的,似有似无。
御书房内恢复了平静。
房间里只剩下了一个个装满了金银的箱子,整齐地摆放在那里,散发着金属的光泽,在烛光下闪闪发光,晃得人眼花,还有重新伏案批阅奏章的老朱,神情专注,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切如常,只有那微微抿起的嘴角透露出一丝不寻常,似乎心情不错。
朱笔在奏折上划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御书房的大门还是开着的,没有关上,晚风就这么灌进来,带着夜晚的凉意,吹动了老朱花白的鬓发,那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烛火被风吹得摇曳不定,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月光照在御书房的大门门前,拉出一道长长的光影,一直延伸到房间深处,照亮了一小块地方,也照亮了漂浮在空气中的尘,那些微尘在光柱中上下飞舞。为这严肃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灵动。
皇宫内的夜风有些许微凉,就这么灌入了御书房,吹动了老朱额前的几缕发丝,也吹动了桌案上的奏折纸页,发出哗啦啦的轻响,像是一首低回的歌,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老朱抬手压住了被风吹起的纸页。
蒋瓛上前想要将房门关上,免得陛下着凉,感染了风寒,影响身体健康,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需要好好保养。他的动作轻缓,生怕打扰到陛下。
而这时候,正拿着朱笔,坐在奏折堆积如山的桌案前的老朱抬起了头,目光看向了蒋瓛........
那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洞察一切,让蒋瓛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那双眼睛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锐利。
“回来了?”
老朱的声音让蒋瓛身子一滞,动作停了下来,连忙转过身,恭敬地面对陛下,微微低着头,不敢直视,态度十分谦卑。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进来回话吧。”
老朱的话让蒋瓛松了口气,心情放松了一些,看来陛下并没有怪罪,没有生气,语气还算平和,甚至带着一点随意。
他轻轻掩上门,走到御前站定。
至少从老朱的言语间并未感受到太多的怒意,似乎心情还不错,甚至带着点看好戏的意味,有些期待,像是等着看一场精彩的大戏,看看接下来会如何发展。
这种态度让蒋瓛暗自琢磨。
蒋瓛当即小心地将御书房的房门给带上,然后恭敬地站在老朱的面前,微微低着头,等待着问话,不敢抬头,连呼吸都放轻了些,生怕打扰到陛下。
他的双手垂在身侧,姿态恭谨。
老朱放下了手中用来批阅奏章的朱笔,起身看向蒋瓛,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骨头发出轻微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很清楚,像是年久失修的门轴,吱呀作响。
他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月色。
“消息都给咱大孙给传过去了?”
蒋瓛身子一顿,心中了然。
果然,陛下他什么都知道,心里明镜似的,什么都瞒不过他,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任何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这让他更加谨慎。
“是的陛下,臣已经吩咐人将燕王府今日的消息传给了中兴侯。”蒋瓛老实地回答道,不敢有丝毫隐瞒,如实汇报,声音平稳,不带一丝波澜。
他的目光落在脚下的金砖上。
“嗯。”
老朱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小子本事是有本事,却还是少了些许磨炼,这回正好,老四和允炆干得不错,应该能给咱大孙一些压力了,让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不是光有想法就够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