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袖一挥回到了位置上,任凭朱煐骂两句,认了.....心中暗道不与疯子争论以求自我安慰.....
而方孝孺这会儿却是已然惊呆。
他一脸愕然地看向齐泰,心中却是更加迷茫疑惑了。
不是,你齐尚礼怎么回事?这也没听说你丫的是个软骨头啊,结果这骨头这么软?这都软到家了~!
他刚抵达京城,只是听说近日朝堂上多了个狂生,只是在方孝孺的预想中,那狂生,能有多狂?
眼下一看,这是真狂!
不过他并不打算退避,方孝孺是个认死理的人.....
........
“我与你对峙!”
“对峙?”
朱煐鄙夷地看了方孝孺一眼:“你姓甚名谁我都不知,你也配与我对峙!”
“朱爱卿,他是汉中府教授方孝孺。朕前些日子召他回京,昨日刚到。”
龙椅上老朱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许揶揄,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朱煐听到方孝孺的名字心中一凛。
这名字他是知道的,历史上被诛十族第一人,被老朱挖掘,朱允炆启用,后在靖难之役后头铁硬刚朱棣被杀。
这也是自己原本规划的路线之一,倘若不能死在老朱手里,日后也就和此人一样,一定也能死在朱棣手里,而且还是为国为天下而死,也算是为义而亡,可以完美完成任务。
而眼下的方孝孺显然是被朱煐给气得够呛,脸色涨红,正要言语,却不曾想忽的听到了老朱开口说话。
....................
听到老朱揶揄的语气,原本恼怒的方孝孺瞬间冷静下来。
他本就不是蠢人,虽然长久不在朝堂且性情刚正,可却并不意味着他脑子不好使。
他心中暗暗思量。
倘若皇孙出宫是被蛊惑并非陛下授意,此番我上禀之后陛下得知当是震怒,可眼下却没有半点恼怒,这.....
方孝孺脑子一转,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当枪使了,当即面色一变。
他当即抬头看向老朱:“陛下,不知允熥殿下常住朱御史府中之事,您...可曾知晓?”
老朱见方孝孺这前后的变化,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这瓜是吃不上了。
当即干咳两声,点了点头:“此事咱已经看了不少折子了,正想趁着今日朝会与大伙儿说说,允熥性子弱了些,这性子哪成?咱见朱爱卿性子刚正,正好能让允熥跟着学习学习,由此便让允熥出宫住上一阵。”
“朱爱卿的宅子也是咱赏赐的,府宅离宫门不过百步,回宫方便得紧,允熥住在朱爱卿府中与住宫中无异。”
老朱话这么一说,方孝孺脸色更白了。
他当即回头看向了齐泰。
而这会儿的齐泰和黄子澄默默地低下了头,压根不与方孝孺对视。
以方孝孺的性子倘若是知道这朱允熥出宫是老朱下的令,那他必然不会多说半句,是以齐泰为了让方孝孺能开口,也就采用了春秋笔法一顿渲染,着重说了一番朱允熥入住朱煐家中,而省略了老朱的态度,只是用了模棱两可的,‘或许不知’,‘或受蛊惑’等词。
两人只是让方孝孺打头阵以此来吸引老朱的注意力,而眼下方孝孺的作用已经发挥,自然也就轮到两人开口了。
齐泰当即出列开口:“陛下,方大人虽然不知全貌,可有句话说的好,这皇孙不住东宫却住朱御史家中,于礼不合啊!”
“是啊陛下,臣也觉得此举不妥。”
黄子澄也当即跟着站了出来:“方大人固然是不知全貌,可这天下人也是不知全貌啊,方大人今日所言或也成天下人心中所想,这众口铄金,三人成虎,陛下自可在朝中与方大人讲清楚其中的关系,可又如何与天下人解释?”
“允熥皇孙倘若不住东宫住在朱御史家中,哪怕朱御史家离宫门近,却也是遭人话柄,惹人非议,颇为不妥。”
“此举不光对允熥殿下的名声有损,也有损朱御史的声名,陛下也曾言说朱御史乃是大明肱股,如此肱股之臣,若是声名因此受损,岂不惜哉?”
“黄大人所言甚是,陛下允熥殿下虽然性子柔了些,可培养允熥殿下也并非一定要住朱御史家中啊,莫不如让允熥殿下继续住东宫,让朱御史时常入宫教习,如此也能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