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4章 门后有个夹层(3 / 4)

,听见里头笔墨的沙沙声。门半掩着,透出一束暖光。

“皇叔?”朱标从里头探出头。

“写完了?”朱瀚问。

“快。”朱标笑,“我在写明日要讲的第一句。”

“是什么?”朱瀚问。

“‘我在台阶上,并非站得高,而是为了让你们看见。’”

朱标念了一遍,自己也笑起来,“你说,会不会太直?”

“直就好。”朱瀚道。

“皇叔。”朱标又叫他,声音小了一点,“你累吗?”

朱瀚想了想:“不累。”

“我累了。”朱标说,“可我很开心。”

“那就睡一会儿。”朱瀚说,“明日再开心一次。”

他转身要走,忽然止住,回头道:“牌子旁边,再加一行小字。”

“‘看见,可以不服;不看,只会误会。’”

朱瀚缓缓道,“这行字,写给那些还不肯来的人看。”

“好。”朱标笑,“我现在去写。”

第三日午后,太学散人。木牌下多了三行工整的小字。

路过的人都要驻足看一眼,有人还要伸手比量一下这字的笔力。

有人问:“谁写的?”有人答:“殿下第二行,王爷第一行。”

那一天,韩朔独自站在学宫正门外很久。

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手里的扇子没有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夕阳斜斜地扑下来,他才像从梦里醒过来似的,低声说了一句:“罢了。”

阿槐站在角门后,悄悄记下这一幕。

他返身回府,远远看见王府门前的影壁被洗过一遍,月光照上去,像一块清亮的玉。

夜深,朱瀚在书房里摊开竹简,缓缓写下几行字。

门被轻轻叩了一下,朱标进来,手里又拿着那支用旧了的笔。

“皇叔。”他站在门槛里,“三日讲读,终于完了。”

“嗯。”朱瀚抬眼,“你做得很好。”

“你看见有人往牌子上写了吗?”朱标问。

“看见了。”朱瀚笑,“写的是‘无’。”

“谁写的?”

“一个老者。”朱瀚说,“他写下这个字的时候,手很稳,眼睛很亮。”

朱标沉默。他忽然笑:“‘无’也好。”

“‘无’不等于没有。”朱瀚放下笔,“有一天,你会知道。”

“那我等着。”朱标向他行了一礼,转身离去。走到门口,他忽然回头:“皇叔,明日你去哪?”

“北巷药铺。”朱瀚道,“还有一件小事要做完。”

“我陪你。”

“好。”

拂晓未至,北巷的天比别处更早灰起来。

巷口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写着“聚草堂”,字迹被油烟熏得发黑,门半掩,门缝里露出一条细细的冷光。

朱瀚与朱标并肩停在巷口,没有惊动门内。

阿槐从阴影里掠来,拱手:“王爷,夜里来过两拨人,一拨进,一拨出。进的人脚步沉,像常年背重物;出的人很轻,左脚外八。”

“轻的是谁?”朱瀚问。

“郁明。”阿槐低声,“门后有个夹层,像是给人躲的。”

朱标看了一眼门额上的尘灰,道:“若藏人,门栓上该留下擦痕。”

“嗯。”朱瀚点头,“进去。”

门推开的一瞬,药香扑面而来,没有甜,只有涩;没有温润,只有冷。

他们并不急着往里走,先在门槛停了停,任鼻腔习惯这味道。

药架沿墙一列列排开,最上层放的是晒干的根茎,中间是粉末与丸剂,最

里侧一扇风门半开,风自后院吹来,把两串风铃吹得轻微相撞,声音像极低极低的叹息。

掌柜是个瘦老头,背微驼,听见脚步才回头。

他打量来人,面上露出小心的笑:“两位爷要配药?薄荷新到,开喉化涎——”

“我们找郁明。”朱瀚打断。

掌柜的笑纹凝在脸上,像被冷水突兀地冻结。

他的眼珠转了一瞬,又转回来,嘴角还在勉强往上抬:“小店人手不多……这位客官说的是哪个‘郁’?”

“阿槐。”朱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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