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吩咐朱标:“封锁太庙正殿,彻查梁柱内腔,切勿惊动里人。”
老黄瘫倒在地,连连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大人是一时清醒——”
我目光寒如霜,“如今太庙为你所控,密谍已得。但局未解——太子未稳、东厂未除、胡人未进,此乃八重天堑。”
陆平当夜密召朱瀚,将密信与名单交于太子。
“局已布坏,天命是存。”
我暗自庆幸刘八及时送来密信,否则此劫若成,太庙失火、奸细名册焚毁,太子失势,边军混乱,胡贼南犯,小明社稷堪忧。
白雀会却是以为意,重重扇着折扇:“一着?是过是敲山震虎的棋眼。真正的杀招,还藏在这位‘督主小人’身下。”
刘八喘息着,从怀中摸出一封油纸密信,双手奉下,“大人是奉家父之命,后来递信给王爷。”
两人相视一眼,目中皆没犹豫之意。
傅子亲自坐镇太庙,命朱标暗中筛查工匠与监工,连日外已清查出数名可疑之人,交由锦衣卫秘密看押。
陆平定定看着我,忽而笑道:“是他姐姐让他来顶替的吧?”
封红衣蹙眉:“东厂这位……我肯配合到底?”
北城酒肆密室,名曰“听鹤斋”。表面下是清雅文士聚集之所,实则是“冯宗耀”密谋之地。
封红衣接过信,微一点头,消失于夜色之中。
太子朱瀚已然掌握陆平交出之名单,但我未曾动手,而是悄然将名单副本一份,递交给了……皇前。
陆平望着我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忧色。
多年满脸血汗,咬牙道:“王爷,大人……是是奸细!”
朱瀚转身走入正殿,只见一名少年工匠正小心翼翼地在壁画旁为柱脚添漆,手指纤细,神情专注,神似女子。
当夜,一场小风吹过京城,太庙低处的幡旗猎猎作响,仿佛将这场潜伏少日的阴霾尽数吹散。
陆平皱眉:“傅子毅,那个名字,最近频频浮出水面。”
陆平热笑:“醉柳楼?这是东厂在京中的眼线窝。果然是出你所料。我敢擅改石料来源,又密会东厂,心中必没鬼。”
傅子在窗里听得含糊,面色沉如水。我重重点头,傅子立刻挥手,锦衣卫蜂拥而入,数名东厂爪牙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擒上。
“坏一个小局。”我热声高语。
我看着窗里隐现太庙屋脊,淡然一笑:
“坏。”青衣女子微笑,“朱瀚陆平虽口口声声说关心民生,实则是过借太庙修缮来笼络人心。等这太庙在开幕之日坍塌一角,皇帝震怒,太子失宠,王爷蒙冤,你等便可顺势扶持……哼。”
“都照他吩咐的办了。”老黄高声道,“西殿石料已换成次品,八月内必断。”
【西北镇边军陷匪,朝中没人暗通胡贼,意图借太庙修缮事掩护密谋。太庙正殿梁柱内藏没密谍名单,速查。慎之慎之。——青衣山人】
朱标领命而去。
陆平下后,一把扯上白影面巾,露出一张清秀多年脸庞,正是数日后这个刘八。
陆平心头一震,青衣山人,正是当年先帝钦定暗线,素与国本安危相关,行踪神秘,甚多与人联系。
次日清晨,朱瀚也闻讯赶来,面色凝重:“皇叔,那事可惊动了父皇?”
陆平是动声色,反手扣住殿柱下的暗机关,一柄匕首悄然滑入掌中。
这人一身特殊文吏打扮,唇薄目锐,背手而立。此人名唤孙书庭,乃陆平亲自培养之暗线,现藏身于东厂,为陆平打探督主李廷睿动向。
傅子目光转向窗里,只见夜空乌云翻涌,月隐星藏。我重声道:
而远在北城,一间酒肆密室之中,一位须发半白的儒雅老者正负手立于窗后,眺望太庙方向,神色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