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地倚靠在柔软的椅背当中,像极了一只午后慵懒的母猫(当然本来也是猫妖),她不紧不慢地答道:“我等远来是客,静待此间主人安排便是。”
“嗯。”石承没有多说,他看了看远处依旧能沉得住气坐在原地等待的米道通后,便把头转回来,似乎陷入了静思。
…………
“殿下!”
一名亲卫快步走进塔内,朝着萧承和一抱拳,低声道:“岭南州总捕头柳应晨已经带着人赶到了。”
“让他们进来。”
“是!”
很快,一名仅仅三十出头,相貌俊逸却又不失威严,身披总捕官服的男人快步走进塔内,他面对着萧承和,清脆地一抱拳,“岭南州总捕柳应晨,见过殿下!”
萧承和的面色终于微微缓和了一些,他点头,平静地回应道:“果然年轻有为,柳总捕,这里交给你了,此案兹事体大,本宫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一个交代,具体的事情,可以询问遗世塔祭典的副主事,米泽津阁下。”
说完这句话后,萧承和带着自己的亲卫们,暂时离开了遗世塔。
岭南州衙的捕快们迅速接管并封锁了圣地,柳应晨把米泽津和李霄请到一边,详细询问案情,州衙的老仵作张友德则是带着三个年轻仵作进入了现场,开始提取证物,查验尸体。
遗世塔案件前后牵扯到的事情很多,柳应晨花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整理完了所有有用的信息资料,大致捋清了前因后果,他向米泽津和李霄表达感谢后,决定暂时先不审讯司徒家的三姐弟,他想要先进遗世塔一层的内室看一看。
“老张,怎么样?”
“总捕,目前现场尚在勘验,尸体的检查已经结束了,请您过目。”张友德将一份详尽的尸身验状递了上来。
“嗯……”柳应晨看得很细,一边看一边随口提问,“现在能确认死者就是孟田济吗?”
“应该可以的,死者的面部损毁还未到无法辨认的程度,方才有青云宗弟子来辨认尸体,一眼便看出是他们礼事院副掌院孟田济。当然了,我也已经从尸体上取血,命人用飞艇加急送往青云宗复验,最早明日下午便会有回报了。”
“好。”柳应晨一边翻看,一边点头,“嗯?死者死亡时间为何如此模糊?能不能给一个具体的范围?”
张友德苦恼地摇头,“说来也怪,死者的尸身似乎受到过某种强烈灵场的侵蚀,因此对死亡时间的判断也被干扰了,只能大致确认是在昨夜戌时至亥时当中死亡。可是,我们在案发现场并未发现任何的灵力源,暂时还无法确定具体的原因。”
柳应晨倒吸口气,蹙了蹙眉,“戌时到亥时,这段时间里,只有司徒家的三姐弟进入过遗世塔,这跟本届遗世塔祭典的流程有关系。”
“那凶手多半就在他们三人当中了。”张友德肯定地说道。
柳应晨不置可否,在他看来,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他一边继续看着手中的验状,一边念叨着:“死因一栏……后颈有淤痕,疑似死前为人击打所致,非致命伤……其致死死因……嗯……怎么会这样!”
柳应晨骤然的惊呼吓了张友德一跳。
“老张,死者的死因这里,你确定没有出错?”柳应晨整个人都要凑过来了,眼中满是茫然与震惊,“高空坠亡?!”
“没错啊,总捕。死者,确实是死于高空坠亡的。”张友德傻了眼,他不明白柳应晨为何会在这件事上质疑自己,“您也是办案多年的捕头了,如果您不信老朽的判断,可以亲自来看一看,这一大堆再明显不过的挫裂创,还有大量骨折和脏器严重破裂的死状,这死因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嘛!”
柳应晨不信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