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老枪,是真没跟错人。”
“它找了个比我强太多的主家!”
他一生好强,自诩枫林村第一猎手。
可他知道,自己这辈子,也绝不可能单枪匹马干翻一头野猪王。
不服老,不行了。
进屋,倒了碗滚烫的热水。
林栓吧嗒了一口旱烟,神情无比严肃。
“小子,你听我说。”
“有这身本事,是好事,也是祸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往后打了好东西,都得藏着掖着,财不露白,懂吗!”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凝重。
“最近这山里,不太平。”
“总有陌生面孔在山外围转悠,不像是咱们这的人。”
“这林子里,怕是引了外头的狼过来。”
“你本事再大,也得防着暗箭!”
刘满心中一凛。
刀疤岑。
野山参。
他郑重点头:“林大爷,小子记下了。”
这份提点,千金难换。
……
回到家,刚推开院门。
孙巧云和宝儿正围着案板,一大一小,都看呆了。
案板上,是十几斤肥瘦相间的野猪肉。
“爹!”
宝儿看见刘满,献宝似的指着猪肉,奶声奶气地喊:“肉!好大的肉!”
孙巧云回过神,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
“这……也是你打的?”
昨天是狼和豹子,今天是猪?
刘满点点头,拿起菜刀,手起刀落,又切下一大半。
“家里留点就行,剩下的我再去趟镇上,换钱粮。”
趁着夜色再进镇子。
几十斤上好的野猪肉,换回来一大笔钱和粮票。
他又从供销社后库,用两块钱和一把肉票,弄来两件崭新的棉袄。
一件小花棉袄,给宝儿。
一件藏蓝色棉袄,给孙巧云。
里面的棉花,又暖又松软。
比她们身上那两件结了疙瘩的破袄子,好了不知多少倍。
他回来时,娘俩正坐在灯下,小口小口地吃着肉炖白菜。
看见他怀里的东西,孙巧云愣住了。
“宝儿,快来试试爹买的新衣裳!”
刘满笑着抖开那件小花棉袄。
宝儿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欢呼一声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