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洪浩身体一会发白光,一会发金光,整个人如同抽风般在甲板上胡乱抽搐,表情扭曲,叫苦连天,直看得目瞪口呆。
“哥哥你怎么啦?”小狐狸看得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炤姨,我看小师叔……像是发母猪疯。”洪浩现在的情形,的确是和母猪疯犯了的症状别无二致。
“锤子个母猪疯,是狗日的两股火在我爹爹肚子里头打架……”不知何时,朱雀已经化作红糖模样,站在了船头。
“那有什么法子,让哥哥好受些……”小炤没见过红糖,但听哥哥无数次讲起,知道眼前这个小屁孩就是和哥哥情同父子的朱雀。
“莫得办法,”红糖一吸鼻涕,“我若帮忙只能让爹爹更痛……不过你们放心,爹爹不会死,它们打累了就好了。”
谢籍却和红糖相熟,在水月山庄之时,他俩都是辈分最低的,经常一起玩耍。
“红糖兄弟,听小师叔讲,你被捉回天上禁足……是不是已经解禁了?”谢籍笑嘻嘻道,“若有你跟随一路,那小师叔就高枕无忧了。”
红糖闻言,小眼睛光芒黯淡下去,光脚丫在甲板上蹭了蹭,张嘴就骂:“解禁个锤子哟,老子是偷偷溜出来的。”
他抬起小脑袋,看向甲板上还在痛苦抽搐的洪浩,“狗日的,老子在上面心头慌得很!就晓得爹爹这回要遭……那个扶桑鸟的鬼火专烧元魂,你们扛不住。老子再不来,爹爹就莫球得咯……”
“那个老妖婆(九天玄女)把老子管得梆紧,跟看贼娃子一样。老子费了吃奶的劲儿才钻出来的,现在爹爹莫得事了,我还要赶回去……不然遭那个老妖婆发现了,龟儿子的怕是要把老子关到死哦。”
话音未落,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能冻结时空的威压,毫无征兆地降临!
星云舟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连下方翻腾的海浪都仿佛被静止,朱雀与扶桑神鸟激战残留的能量乱流,在这股威压面前,如同沸汤泼雪,瞬间平息、消散。
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星云舟前方不远处的虚空中。
正是九天玄女!
她依旧是那身朴素的灰布道袍,面容苍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此刻却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平静地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红糖身上。
红糖浑身一僵,小脸瞬间煞白,刚才骂骂咧咧的气势荡然无存,下意识地往洪浩身边缩了缩。骂归骂,这可是整个仙界战力最强的女神仙!
九天玄女的目光,缓缓移向洪浩。那目光平静无波,洪浩却立刻停止了抽搐,直直站了起来,显然,体内的两股神火也感觉大事不妙。
“丹乌(朱雀),”九天玄女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穿透时空的冰冷,“禁足期间,私自下界,扰乱凡尘,干预神火之争……你可知罪?”
红糖小嘴哆嗦着,想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九天玄女的目光再次落在洪浩身上,那眼神中,没有了上次带走红糖时的一丝怜悯,只剩下纯粹而冰冷的审视。
“洪浩,”她的声音如同寒铁相击,“你与丹乌之缘,本已了结。上次念其初犯,情有可原,本座网开一面,并未彻底斩断你二人羁绊,允其感应存续。”
她顿了顿,语气骤然变得森寒:“然,你非但不知收敛,反引得丹乌屡次为你破禁,甚至不惜违逆天规,强行挣脱束缚,下界助你。此番行径,已非寻常因果纠缠,而是……祸根深种。”
“今日,他为救你,不惜引动南方七星本源之力,撕裂虚空降临……此等重罪,天庭必究,本座若再姑息,便是纵容。”
九天玄女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洪浩丹田深处,仿佛穿透了他的血肉,直视朱雀离火!
“你体内这道朱雀离火本源,乃是丹乌伴生之力,亦是维系你二人感应的根源!此力不除,你二人羁绊难断,丹乌便永难安分。”
九天玄女缓缓抬起一只枯瘦的手掌,掌心之中,没有任何光芒,却仿佛蕴含着剥夺一切生机的力量。
“今日,本座便亲手……斩断这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