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赶到开区公司时，整个厂区仅办公楼大厅的灯亮着。
门口守卫的七八名安保人员认出是他后，快放行。
并指着办公楼说：“黄经理去了会议室。”
徐二话不说，兴冲冲地赶了过去。
“来了！”
黄石赤身坐在会议室门口的座椅上，斜着脑袋，举起手里的少半瓶白酒，醉醺醺地招呼了徐一声。
“愣着干吗？”
黄石抬手指向会议室角落，一脸猥琐的笑了笑说：“赶紧吧，我刚玩完，趁着热乎，涮锅吧！”
“涮尼玛x！”
徐瞅了一眼蹲坐在角落的两个女孩，瞬间兴趣全无。
两个女孩同样一丝不挂，微颤的雪白身子上有多处清晰可见的红印淤青。
胸前分别用黑色马克笔涂写着“贞贞”
和“苗苗”
字样。
“贞贞”
是谁，徐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苗苗”
两个字，他一下就猜到是表妹谢苗苗。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徐呵斥了黄石一声，挥手让两个女孩穿衣服去了隔壁会客室。
黄石“嘿嘿”
一笑：“怎么，徐总瞧不上她们？”
“也是！”
黄石对瓶喝了一口酒，自嘲道：“我玩得没你和肖总高端啊。
能随时调动自用的，只有这种二流货色。
要不徐总帮兄弟提一提档次？
咱不骑洋马，能让莉莉陪陪我就行。
要是能去”
说到这儿，黄石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立在会议室门口，向外指了指说：“徐总，能让我去那边开开眼界吗？”
“想得美！”
徐不屑地瞅了瞅黄石光秃秃的丑模样，转身想走。
“等等！”
黄石一把拉扯住了他：“徐总不玩也别走啊！
既然来了，就陪我聊几句吧。”
“聊什么？”
徐甩开黄石的手，坐在座椅上，警告道：“你狗逼以后不准再惦记苗苗。
她和你不是一路人。”
“是！
是！
是！”
黄石重新落座，摇晃着脑袋，哈哈笑道：“苗苗和聂枫才是一路人。
是马路上站立着被搞的人，哈哈哈”
“去你大爷的！”
徐挥手“啪”
的一声，给了黄石一个耳光。
“好！
打得好！”
黄石捂着脸不怒反夸赞徐。
徐骂了一声“贱货”
，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大口。
“我就是个贱货啊！”
黄石抬手猛灌了一大口酒，红着眼问徐：“徐，你知道我在那两个女孩胸脯上写的字，是什么意思吗？”
“别尼玛给我提谢苗苗。”
“哈哈哈”
黄石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双目泪流。
片刻后，他止住笑，擦了擦眼泪说：“徐，你知道我为什么笃定聂枫和邱贞贞有一腿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邱贞贞的儿子很像聂枫吗？”
“邱贞贞？贞贞？”
徐双目一亮，立马来了精神。
黄石点点头，伸手夺过徐的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叹道：“没错，是邱贞贞。
想当年，我
哈哈哈”
想到六年前那晚被聂枫暴揍后，又眼睁睁看着聂枫和邱贞贞在车内翻滚的场景。
黄石失心疯地又笑了起来
“神经病！
有话快说！”
徐不难的地厉声催促黄石。
黄石连连摆手：“没什么，不说了，不说了”
“尼玛，拉屎拉一半，还特么往回缩是吗？”
黄石“啪啪”
地自己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停下笑，问徐：“你说聂枫到底是个什么人？
咱们和他高中三年，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不知道！”
徐没好气地应了一声，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他本想来找黄石一起泄一番。
没想到这货受了刺激，根本没法一起“玩耍”
。
立在办公楼门口，徐盯着旁边那栋蓝色顶棚的“仓库”
，眉目锁紧，叹道：“这是个麻烦，大麻烦啊！”
这时，身后大厅内，传来了黄石呼唤“贞贞圆圆”
的嬉笑声。
徐骂了一声“王八蛋”
，快步离去。
这一晚，他和黄石都因聂枫的“骚”
操作，烦躁不安，彻夜难眠。
而聂枫躺在玫瑰园混血美女的床上，怀里抱着那只锦盒，睡得格外踏实。
徐和黄石搞不懂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聂枫自己也搞不懂。
或者说他早已放任自己，不想也不愿去深究自己内心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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