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江澈随手也从架子上抽下一根,分量不轻。
他掂了掂,轻松扛上肩,跟在队伍后面。
一圈,两圈。
队列里开始有人喘粗气,脚步也变得沉重。
汗水浸透了他们的号衣,紧紧贴在脊背上。
五圈,十圈。
队伍已经拉得老长,好些人从奔跑变成了快走,龇牙咧嘴,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周悍回头看了一眼,想吼两句,却愣住了。
江澈还跟在后面。
不,不能算跟。
他的步伐稳健,呼吸匀称,脸上不见半点疲态,甚至连汗都没出多少。
周围的士兵也注意到了这个景象。
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靠嘴皮子功夫上位的指挥佥事……
他妈的还是个人吗?
周悍咬了咬牙,脚下发力,速度又提了几分。
他就不信了!
可无论他怎么加速,江澈始终不远不近地缀着。
等到训练结束,所有人都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只有两个人还站着。
一个是周悍,他双手撑着膝盖,胸膛剧烈起伏。
汗水顺着下巴滴滴答答落在尘土里。
另一个,是江澈。
他将圆木“咚”一声扔回木架,拍了拍手上的灰。
整个校场鸦雀无声。
所有看向江澈的目光,彻底变了。
……
夜幕降临,王府一间偏僻的耳房内。
周悍局促地站在屋子中央,他刚刚被朱高煦的亲兵秘密叫来,心里还在犯嘀咕。
当他看到江澈好端端地坐在二公子下首时,心里那点疑惑立刻变成了敬畏。
“周悍,”
朱高煦有些不耐烦,开门见山。
“叫你来,有件要命的差事交给你。”
周悍立刻挺直了腰板:“请二公子吩咐!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朱高煦没说话,而是看向了江澈。
江澈站起身,走到周悍面前,将整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和盘托出。
每多说一句,周悍的眼睛就瞪大一分。
他是个粗人,打仗就是你一刀我一枪的实在活儿。
他从没想过,仗还能这么打!
这心眼子,得有多少道弯弯绕绕?
等到江澈说完,周悍已经忘了呼吸。
他看向江澈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怪物。
这已经不是佩服了,是恐惧。
“怎么样?敢不敢干?”朱高煦敲了敲桌子,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