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拐杖插在田里,当根界桩。这样……我能看着每年的新稻长起来,听着孩子们在碑前讲故事……”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手中的沈毅钧刻的玉佩滑落,落在灵稻穗上,发出清脆的响。窗外的打谷声、孩子们的笑声、远处铁匠铺的叮当声,像一首温柔的歌,轻轻托着他的呼吸,渐渐融进了灵稻田的泥土里。
第二日清晨,百姓们发现,凌风常坐的玄鸟雕像下,多了株从未见过的植物。它的根须像星辰珠的纹路,叶片像青虹剑的形状,开出的花像极了玄鸟的羽翼,而结出的果实,竟带着灵稻的清香。
星盟的修士们说,这是“守心草”,是用信念浇灌出来的。它长得很慢,却一年比一年茂盛,到了星祭那天,花瓣上会凝结出露珠,映出当年那些名字的影子——沈毅钧的、灵虚子的、还有无数牺牲者的,当然,还有凌风的。
很多年后,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指着守心草问身边的先生:“这草为什么总朝着极北的方向长?”
先生笑着摸摸她的头,指给她看远处的灵稻田:“因为那里有它牵挂的东西。就像天上的星星,看着地上的人间,一年又一年,从不挪地方。”
风拂过灵稻田,稻浪翻滚,发出沙沙的响,像是无数人在轻声说:“看啊,今年的新稻,又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