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的甲板上,舰体突然变得透明,能看见里面交织的根须与无数个“播种”的画面。
离开起源之地时,那株原初稻已长成参天巨树,树冠笼罩着整片黑土地,枝头挂着的不是谷粒,是无数个正在孕育的小宇宙。石碑上的“初稻”二字,被新刻的字迹环绕:“我们来过,我们继续。”
星芽族的婴儿们趴在舷窗上,小手对着巨树挥舞,他们的掌心已长出小小的稻芽——那是元初稻的种子,带着起源之地的馈赠,准备去往下一个星域。蚀影族首领将新凝结的果实递给星芽,果实里映着所有星域的稻田连成一片的画面,像条跨越宇宙的金色长河。
“下一站?”星芽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目光落在元初稻种子上,那上面正浮现出新的坐标。
没有回答,却听见传承稻的根须发出整齐的震颤,像无数人在同时点头。星舰缓缓升空,原初稻的巨树突然朝着星舰的方向,送出一道光流,光流里裹着那株最初的稻穗,稻穗上的银色线与“念想号”的根须缠在一起,像系了条永远不会断的风筝线。
星芽知道,这趟旅程不会有真正的“完成”。就像原初稻会不断孕育新的种子,播种人的脚步也永远不会停歇。或许有一天,他们会变成别人记忆里的“老者”,变成石碑上的新刻痕,但只要元初稻的种子还在发芽,只要还有孩子的掌心托着稻种,故事就会一直延续下去。
就像此刻,元初稻的第一颗谷粒在星舰中央成熟,裂开的瞬间,飞出无数道光,光里是所有播种人的身影:有赤晶族的少年,有玄石族的投石手,有永夜冰原的冻民,有暗星上的孩童,还有星芽自己。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捧着那颗从起源之地带回的稻种,朝着新的坐标飞去。
光的尽头,新的黑土地在等待,新的生命在期盼,新的故事,正等着被种下。
这,就是宇宙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