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载着“其实很在意”的纸飞机,最终落在了“假面星云”。
这里的文明以“情绪屏蔽”为骄傲——他们认为外露的在意是软弱,所有情感都要藏在金属假面下,连语言都带着精密的逻辑编码,从不说“想”或“念”,只说“数据匹配度78%”。当纸飞机穿过星云的能量罩时,机翼上的“在意”二字突然化作电流,击得假面族的监测仪噼啪作响。
“非法情绪入侵。”假面族首领的电子音毫无波澜,金属假面下的瞳孔却微微收缩。他看着屏幕上稻种发芽的画面——那些根须正绕过坚硬的岩石,往另一株幼苗的方向倾斜,明明可以独自吸收养分,却偏要将一半能量分给对方。
“低效行为。”首领按下销毁键,可指尖悬在按钮上时,监测仪突然弹出段隐藏数据:三百年前,假面族的母星曾发生过饥荒,是蓝星的老稻农偷偷用飞船运去了星砂稻种,而当时的首领在致谢信里只写了“物资接收完毕,能量转化率合格”,却在假面内侧刻了行小字:“谢谢,很重要。”
这段被加密的记忆,此刻正顺着稻种的根须在监测仪上流淌。星芽的“念想号”刚抵达,就看见假面星云的能量罩上裂开道缝,缝里飘出无数金属假面,每个假面内侧都刻着未说出口的在意:“孩子的第一颗乳牙,想收起来”“战友牺牲时,其实哭了”“收到蓝星稻种那天,偷偷在田里画了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