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出现在田埂旁,身边的孩子们举着纸飞机,机翼上画着蚀影族孩童与蓝星孩子手拉手的图案,“孩子们说,以后跨星丰收节,要请蚀影族来做‘暗物质饭团’,用和解稻的新米做馅。”
星芽捡起片和解稻的稻叶,叶片上的纹路一半是暗物质的流动轨迹,一半是齿轮族的机械纹,像幅共生的画。她忽然明白,对抗黑暗的从来不是光明,是不同的“根”愿意往一起缠的勇气——就像蚀影族的暗物质与稻穗的金光,看似对立,却能在“想长出点什么”的执念里,长出谁也预料不到的新可能。
三个月后,跨星丰收节如期举行。光穗星云的和解稻田里,蚀影族用暗物质做的饭团裹着七十七种米香,静默族的意识流在饭团表面拼出“我们”两个字,齿轮族的机械臂给每个孩子递上会唱歌的糖粒。最热闹的是稻草人旁的许愿区,各族孩童把愿望写在纸飞机上,扎在稻穗上,风一吹,满田的纸飞机沙沙作响,像无数颗跳动的心脏。
星芽站在新源稻下,看着蚀影族首领的孩子正教蓝星孩童如何用暗物质编稻穗花环,忽然听见铜铃发出阵清脆的响声。抬头望去,光穗星云的边缘,片从未有过光的黑暗里,亮起了点点金光——那是和解稻的谷粒,被孩子们的纸飞机载着,往更遥远的未知飘去。
谷粒上印着行新的字,是蚀影族孩童用暗物质写的:“我们种的不是稻,是连黑暗都能开出花的希望。”
风带着这句话穿过光穗星云,穿过“念想田”,穿过所有有稻浪起伏的地方。那些正在发芽的种子,不管落在光明里还是黑暗中,根须上都缠着片小小的纸飞机残骸,残骸上的字迹在星砂中流转,像句被宇宙刻进基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