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谷粒。阿圆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她指着塔尖的纸飞机说:“我们约定好了,等塔堆满,就选个人带着新种子,去看看钟摆稻影子里的星云。”
话音刚落,起源稻突然剧烈震颤,所有叶片同时指向宇宙深处的某个方向。星图屏上,七十七个坐标旁的迷你稻苗都开始闪烁,最终汇聚成一道新的光轨——指向一片从未被探测过的“彩虹星云”。
“是花苞没去过的地方。”齿轮族老族长的机械臂指向光轨的终点,“钟摆稻看到的未来,大概就在那儿。”
星芽的掌心,那粒从雾泽星系带回的光苔稻种突然发烫。她抬头望向起源稻的顶端,只见第一朵新的白色花苞正在形成,花苞里隐约能看到个小小的人影——像极了阿圆年少时的模样。
风穿过起源稻的枝叶,《萌芽谣》的旋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晰。星芽仿佛听见无数声音在耳边低语:有雾泽星系原住民的欢呼,有铁砾星系噬铁稻分解矿石的脆响,有废城孩子们围着种子塔的笑声,还有爷爷在老水车旁哼的小调……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变成了一句温柔的催促:
“去吧,像种子一样,去该去的地方。”
她转身走向“轮回号”星舰,口袋里的光苔稻种轻轻颤动。舷窗外,新的花苞正顺着行星环的光芒升起,朝着彩虹星云的方向飘去。星图屏上的光轨在不断延长,像条永远不会干涸的河,河里流淌着的,是所有文明的记忆,和对下一站的期待。
而起源稻的叶片上,新的影像正在生长:彩虹星云的中心,有片金色的稻田,稻田里站着个扎羊角辫的女孩,手里举着架画满稻穗的纸飞机,飞机翅膀上写着行字,被风一吹,化作漫天星砂,落在每个星系的稻田里——
“我们的故事,永远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