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好啊,听得妙。
杨庆有跟哄小孩似的,立马掏出两块奶糖拍阎解成手里,眉开眼笑道:
“嗯,继续。”
回本了。
阎解成呲着大牙把糖塞进口袋,又心虚的看了眼院门,见没人在里面偷听后,继续小声说道:
“听秦京茹的意思,两口子昨晚吵架来着,吵的还挺厉害,许大茂早晨都没跟秦京茹打招呼,就自个跑出去玩了,秦京茹在家等了一天,直至现在,也没等回来许大茂,这才找的秦淮如,想...........来了,来了。”
不得不说,背后说人闲话时,警惕性是真的高。
杨庆有抬头望去,果不其然,前方胡同口冒出两道身影,瞧模样儿,正是秦京茹、秦淮如姐妹俩。
“你跑什么?”
杨庆有一把拽住开溜的阎解成,恨铁不成钢道:
“她们俩又不知道你偷听了,你怕什么?”
“也是哈!”
阎解成尬笑过后,还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杨庆有见状撇撇嘴,暗骂丫心理素质太差。
说两句闲话都怕的要死。
嫌弃归嫌弃,一点也没耽搁杨庆有退的更快。
阎解成不想跟秦家姐妹有牵扯。
杨庆有何曾不怕。
现在这姐妹俩在95号院,就是麻烦的化身,流言蜚语的践行者,谁沾上谁倒霉。
“姐,你慢着点儿等等我,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吓吓他,真的,现在院里他只怕你,只要你开口,他绝对认怂。”
“别拽我,我帮不了你。”
“姐,你别这样啊!咱俩是亲戚,我是你妹妹,你不帮我谁帮我?现在也就是你们家没遇到事儿,否则只要你开口,我绝对不含糊,真的姐,哎呀,慢着点儿。”
说话间,俩人进了院。
只不过俩人完全无视了院门外的杨庆有、阎解成。
好似他俩跟墙边的砖头没区别,人家姐妹俩连眼皮子都没抬,就这么直直的进了院。
杨庆有.............
白特么操心了。
合着人家眼里压根没邻居。
这就被无视了。
既庆幸,又郁闷。
“看吧!人家压根不惜的搭理咱哥俩。”
杨庆有戳了戳阎解成胳膊。
“不搭理正好,我还怕跟她俩说话呢!被于莉瞧见了,又得叨叨。”
阎解成一脸的庆幸,跟被于莉叨叨过似的。
秦家姐俩确实早就臭了名声。
经过去年那几档子事后,院里的男同志们都很自觉,见了秦家姐妹就远远让开道,尽量不跟俩人接触,生怕让家里人误会。
毕竟住同一个院,得避嫌不是。
万一跟秦家姐妹中的任何一个说话时,被胡同里的碎嘴子瞅见。
当天就得传出类似秦淮如又找到新相好的闲话。
名声应没尽没。
杨庆有撇撇嘴,没应话。
就算阎解成话没说完,他也大概明白了秦京茹打的算盘。
无非就是让秦淮如帮着吓吓许大茂,让他不准欺负秦京茹。
对此,杨庆有只能送上俩字,活该。
你说你都跟许大茂领证了,还跩什么跩。
伏低做小,尽快在许大茂爹妈那儿留下好印象,做个好儿媳,通过许大茂爹妈来拿捏许大茂不香嘛!
非特么自找麻烦,舍近求远的去找秦淮如。
跟有病似的。
想必说到这您也看明白了。
甭管秦家姐妹在琢磨什么事儿,邻居们都只看不说,甚至只看不帮。
包括刚蹲完厕所站院门口探头探脑的阎解成。
他只是好奇,又不是犯贱。
杨庆有就更不用说了。
很多时候,他连看都懒得看。
.......................
“兔崽子,你别跑,看老子我不抽死你。”
“爹,您不能偏听偏信啊!我您还不知道?兜里压根没钱,怎么可能去玩钱。”
“放屁,我特么都亲眼瞧见了,你还有脸狡辩,老实交代,钱哪里来的。”
“您........您不能瞎说啊!我没去。”
“没去?那你说昨晚去哪了?别说去睡桥洞了,晚上零下十好几度,能冻死你个兔崽子。”
“我.....我去同学家玩了,太晚我就没回来,我走前跟我妈说过,不信您问我妈。”
“说瞎话,来来来,你告诉我你哪个同学住碾子胡同?”
“我没去碾子胡同啊!我去的是美术馆东街刘双喜家,不信等开学了,您问他。”
“还等开学?我先把你屁股抽开花再说。”
妈的,大清早的就吵吵闹闹,这年过得,一点不顺畅。
邪了门了。
初二这天,一早天还没亮透,屋外就传来了阎埠贵训儿子的叫骂声儿。
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