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
见这帮人越说越离谱,苏颖忍不住插嘴道:
“党员也是人,一样的血肉之躯,又不比普通人多个脑袋多条命,哪来那么多玄乎,只要心里没鬼,就能无所顾忌,不信你们看看我,我就是党员,跟你们有区别吗?”
苏颖是党员?
消息来的有点出乎邻居们预料。
他们知道由于成分出身的原因,以至于苏颖这个堂堂大学生,沦落到了下车间劳动。
同时待遇还没那么好。
当然了,那是跟大学生相比,要是跟95号院这帮住户比,就没那么惨了。
都一个工作环境。
夏天热冬天冷,白天一身汗,夜里一层霜,忙完月底看,工资二三十。
谈不上吃喝不愁,但也勉强够花。
劳苦人民嘛!
相比于解放前,有这待遇已经烧高香了。
开始大伙也替苏颖不值,后来就慢慢习惯了。
只是令大伙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也是党员。
“你.........你是党员?”
三大妈张大了嘴震惊道:
“那......那政府倒挺一视同仁的,我还以为他们会拿党员当自己人呢!”
苏颖..............
这话说的。
什么叫自己人?
有这么论的嘛!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谁跟谁不是自己人?
“三大妈您不能这么说,是不是都一样。”
陶丽娟跟腔道:
“我们生产队有好几个老党员,每天都跟大伙一起下地干活,挣得工分也一样,跟普通人没区别,哪有什么自己人啊!”
“啊!这么回事啊!”
三大妈讪笑道:
“是我瞎琢磨了,不提这个,咱们说正事,哎,刚才咱们说什么来着?”
说罢,三大妈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跟脑子宕机似的,一时间愣是想不起刚才说的话。
“额...............”
王华媳妇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捂嘴闷声回道:
“说秦淮如呢!”
“哦对了,想起来了。”
三大妈猛地一拍大腿,说道:
“要我说啊!不能怪秦淮如,要怪只能怪贾家爷俩不经克,否则人家贾张氏、许大茂怎么就没事呢?而且你们看贾张氏,身宽体胖的,一瞧就是没缺着。”
“好像是这么个理啊!”
赵雁插嘴道:
“她整天叨叨秦淮如,要克人的话,也应该先克她才对,就更不用说许大茂了,我们家傻柱见天的跟他不对付,我还听说以前也经常揍他,身上伤就没断过,就这都没克出事,那只能怨贾家爷俩命不硬了。”
“对嘛!”
苏颖笑道:
“各人有各命,不能只想着埋怨别人,有些坎儿,放别人那没事,放他那过不去,那只能说命里该了。”
“要这么说的话。”
陶丽娟闻言眨眼轻笑道:
“秦淮如有今天,那也怪她自己了。”
“不然呢?”
赵雁撇嘴道:
“胡同里那么多寡妇,要么守着孩子一个人过,要么找男人改嫁,怎么就她那么多事?不怪她怪谁?总不能怪我们吧?”
“自己作的呗!”
三大妈的总结性发言,获得了大伙的一致认可,正当众人点头之际,垂花门下传来一声招呼。
“吆!今儿怎么人聚的这么齐?”
来人正是去逛街归来的朱婶和冯婶。
二位手里的菜篮子空空如也的斜挎在胳膊上,看样又是瞎溜达的一天。
“嗐!瞎聊呢!来来来,这边坐。”
三大妈起身招呼二人坐下,然后再次唾沫横飞、添油加醋的说起了许大茂。
.....................
“棒梗,说你呢!跑什么跑?艹,越大越没礼貌。”
傍晚时锅铲翻飞的95号院外突然响起一声断喝,然后便是一半大不大的身影猛地窜进院门,给门口修凳子的阎解成撞了个趔趄。
“谁啊这是?没长眼呐!”
骂声出口时,那道身影已然窜进了垂花门。
“是棒梗那个兔崽子。”
此时最初骂人的那位也踏进了院门,赫然是许久没回来的刘光福。
“解成哥修凳子呢!”
“对,凳子腿有点晃,我给紧紧,吆,这不是光福嘛!”
阎解成起身拍了拍屁股,打招呼道:
“今儿怎么想着回来了?”
“光福回来了。”
蹲门口灶台旁生火的杨庆有见状也起身招呼道:
“我记得明儿不是周日吧!难道我记错了?”
说罢,丫还特夸张的抬腿要进屋看日历。
“别闹庆有哥,不是周日我就不能回来了?”
刘光福苦笑道:
“我二哥今儿捎